夏謹亭冷眼看著她鬧,只把那尖銳的話語當耳旁風。
豈料藍鶯兒變本加厲,直沖到夏謹亭面前,伸手去扯他的鬥篷,嘴裡叫罵著:“你算什麼東西,也敢搶我風頭!”
藍鶯兒的指甲是精心修過的,這會兒一用力,全都劈了。
當然,夏謹亭的鬥篷也沒好到哪裡去,被那“九陰白骨爪”一撓,跟開花了似的。
夏謹亭原不想與藍鶯兒一般見識,卻見她越發變本加厲,一個使勁兒將鬥篷抽回。
藍鶯兒腳下蹬著恨天高,本就站不穩當,拉扯間更是失了重心,摔倒在地。
“你,你竟敢推我!你等著,我要告訴權哥,叫他收拾你!”藍鶯兒氣恨了,嘴上愈發沒把門,生怕別人不知道她認識經理陳勝權。
這時,舞廳的侍應匆匆趕來,瞧見藍鶯兒摔倒在地,精心做的發型全亂套了,急得直喊:“哎喲我的姑奶奶,怎麼搞成這副樣子,馬上就要登臺了,這可怎麼好。”
藍鶯兒一聽這話,立馬眉開眼笑:“這麼說,是定了我?”
侍應隱晦地瞥了夏謹亭一眼,敷衍道:“瞧你說的,不是你還有誰?快些準備吧,別給權哥丟人。”
看藍鶯兒一臉得勢的樣子,夏謹亭心下卻十分平靜,對於結果他早有心理準備,從發現藍鶯兒有單獨的化妝間開始,他便對選拔的公正性産生了質疑。
如今結果印證了他的猜想,夏謹亭不再遲疑,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藍鶯兒匆匆忙忙補了妝,再度登臺,反響卻並不如想像中熱烈。
臺下的觀眾顯然還惦記著夏謹亭,一時間興致寥寥,陳勝權見勢不妙,不得已親自出面圓場。
顧闕在結果公佈的一刻,便已察覺不對,立馬安排人去查票。
按現場的反響來看,藍鶯兒的表現算不得突出,這個第一的背後,大機率有貓膩。
結果果然如顧闕所料,助理將實際的得票情況、陳勝權與藍鶯兒的關系査得一清二楚。
“情人?!”顧闕冷笑著,著人取來紙筆,留下字條一張,便再不看舞臺一眼,闊步離去。
那字條很快傳到了陳勝權手中,險些把他嚇破了膽。
剛洗漱完的秦願,瞧見陳勝權滿臉驚惶的模樣,柔聲道:“發生什麼事了?”
陳勝權滿腦門冷汗,無力地指了指案上的字條。
秦願瞧見那紙上寫了一句話——你動了不該動的人。
落款是顧闕二字。
“這……是顧三爺寫的字條?”秦願面色蒼白,“他方才來過麗都?還看上了夏天?”
陳勝權臉色陰沉得可怕,他只聽說過顧三爺的名頭,卻從未見過真人。看到字條後,他立刻著人鑒別簽名的真偽,證實字條的確是顧闕留下的。
秦願心下著慌,也顧不上擦未幹的發,伸手去拽陳勝權的衣服:“這事兒……該怎麼辦?”
“怎麼辦?能怎麼辦!趕緊把那個夏天給我追回來!”陳勝權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