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口用完早飯,顧幼嵐突然想起來問:“墨白,你手上戴的那串珠子,是什麼料子的?”
謝墨白沒有摘下珠串,只是將手腕伸過去,道:“媽媽,這是崖香沉水。”
顧幼嵐也沒有上手把玩,只是略看了幾眼,評價道:“看起來不錯。只是,怎麼想起來,突然帶手串了?”
謝慕白淡淡道,“沉香能夠安神助眠。而且可以用來告誡自己。”
他扶了一下鏡片,垂下目光:“爸爸不是常教導我,無需敬畏人,但要敬畏天。”
謝董點點頭,又輕輕扣了扣手邊的報紙,道:“記得就好。以後要多看看新聞,對集團發展有好處。”他一直有早飯後讀報紙的習慣。
謝墨白點頭答應,“我最近也一直在看國昌的一些新聞。”
顧幼嵐好笑地看了一眼兒子道,“難道就只看國昌的新聞啊?以後國昌的新聞,你還用得著要從報紙上看。是讓你看頭版、財經版,包括政治、社會、科技,這些板塊都要認真看。”
她示意兒子和丈夫學習:“瞧瞧你爸爸!每天早飯後,必然要看報紙。甚至一些內容,他不僅自己看、自己學,還要還要下發給部門學習研究。”
謝董對兒子言傳身教道,“做任何事情,都要注意環境。內部環境、外部環境、大環境……”
“有句話叫做,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我卻覺得這句話說的不妥。”
他說出自己的人生觀點,“相對而言,人和,是可以透過自身努力而達到的。地利,也可以透過慎重選擇而得到。”
謝董隨口舉了個例子,“國昌最近在選進行影視城選址。這個城市的資源條件不合適,我們可以再選另一個城市。”
他感慨道:“唯有天時則不同。個人的力量,或許能一定程度上推動天時發展,但終究是有限度的。而天時一旦形成,更非人力可與之抗衡。”
謝董語重心長教導兒子:“墨白,要記住。人不可與天鬥,要順勢而為。”
一日,周虞突然約林曦週末一起去看畫展。
林曦不覺得周虞會對畫展有什麼興趣。何況是在這個時候,周家可是正在進行股權爭奪。
她略微思考了一下,還是決定將週末的其他行程推掉,先去赴周虞之約。
展廳離美院不遠。這是由美院主辦的系列名家展覽。最近在展的是風格派。
看來,周虞還真不是隨便找了個由頭。大概是上次在咖啡店和周虞見面的時候,多看了幾眼牆上的裝飾畫,被周虞留意到了。
林曦指著幾幅畫,和周虞說:“我可能說不出其中的巧妙,也不是那麼瞭解那些美術理論。但是這些紅黃藍色塊,構成了那麼強烈視覺沖擊力。”
她笑著道:“讓我這樣不懂藝術的人,都備受感染。多謝周總的邀請,我很喜歡。”
林曦又和周虞分享了自己對幾幅畫的感受,以及一些想法。
周虞覺得,這次畫展真是來對了,他心情大好:“林小姐就不要謙虛了。你雖然自謙不懂藝術,但是做我的老師已經足夠了。”
他又提道:“對了,直接叫我周虞吧。不然我也不好意思稱呼林小姐的名字。”
林曦點頭。
除了名家珍品展覽之外,還有一個小角落,掛著一些可售賣的作品。都是一些年輕畫家創作的、類似風格的繪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