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隔著車窗,輕輕嗅了一下車子裡面的味道,也將她的味道一併嗅走,好像沒有聞見很濃厚的酒味兒。
阮奚昭舉著盒子的手又往他面前近了幾分,那意思很明顯了。
趙逢生偏頭瞧她,“我不敢拿,怕你明天酒醒了說我偷你東西,又要報警抓我怎麼辦?”
阮奚昭抬眼瞪他,“你一個男人,可真記仇,”她伸手用食指和拇指在他面前比了一道看不清的縫隙,“你的心眼只有這麼一點兒小。”
趙逢生出乎意料的沒有為自己辯解,爽快的承認了,“是,我是個小心眼,你說這可怎麼辦才好?”
阮奚昭撇嘴,“心眼小你就去做心髒手術啊!我又不是大夫,我怎麼知道怎麼辦?”
“你不是大夫嘛?我以為,你能醫得好我的小心眼病呢!”
阮奚昭不接他的話,只是晃晃自己微微發酸的手,“那我都都要斷掉了的病你能不能醫治?”
趙逢生接過那個盒子,“能醫。”
阮奚昭眼底閃過狡黠靈動的光芒,她說,“你把盒子開啟看看,”
趙逢生聽她的話,如她所願,盒子驟然開啟的一瞬間,裡面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阮奚昭吃吃笑起來。
趙逢生心底空落落的,又反倒是有幾分釋然。
這樣也好,如此這般也好,也是他想多了。
阮奚昭趴在車窗邊,湊進去去瞧趙逢生的臉,“你在期待什麼?以為我真的會送你禮物?想什麼呢!”
趙逢生指尖摩挲著空盒子,在阮奚昭看戲一樣的表情下,默默的把空盒子揣進褲兜了。
阮奚昭瞪大了雙眼,似乎是對於他的舉動很是困惑,“一個空盒子你也稀罕?趙家對你有這麼差勁嗎?”
趙逢生沒答話,像個啞巴一樣保持沉默,他的不接招讓阮奚昭很是惱火,啪的一巴掌打在他的胸口,“說話啊!”
“你要我說什麼?”
阮奚昭雙手頹然的垂下,她哪裡知道要他說什麼,只是想他同她多說幾句話罷了。
也不知道是哪句話觸動了她的情緒,阮奚昭連捉弄他的心思也沒有了。她轉過頭不去看他,自己一個人默默的生著悶氣。
趙逢生無可奈何的嘆息一聲,“那我把盒子還給你好不好?”
阮奚昭也學他裝啞巴,不說話。
趙逢生把盒子拿出來擺回她面前,她瞥了他一眼,別過頭去。
趙逢生取下袖口處的兩枚袖口,將盒子的空餘處塞的滿滿的,“這個盒子不是空的了,裡面好像裝了什麼東西,你要不要轉過來看看。”
阮奚昭眼珠子撇過去,頭卻不跟著一起轉動,像是真的好奇,又拉不下來臉一樣。
趙逢生也瞧見了,主動把盒子湊在她眼前,“瞧瞧,我是不是沒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