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奚昭側趴著,瞧著螢幕上的通話時長一點一點的變長,忽然間有點兒委屈,沒抑制住的哽咽了一聲。
對面的呼吸聲立馬頓住了,也許是在糾結,可糾結不了多長的功夫,便已然認輸了。
“為什麼打電話?”
阮奚昭臉頰氣鼓鼓的透過前窗看向黑乎乎的對面,“你下車。”
對面的人猶豫了一會兒,彷彿並不想聽她的話。
阮奚昭便又重複了一遍剛剛的話,“下車,你馬上下車!”
過了幾秒鐘的功夫,對面的車上下來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他站在車邊,手機舉在耳邊,停了一會兒,在阮奚昭執拗的眼神攻擊下,緩步走了過來。
阮奚昭搖下車窗的時候,男人正停在她面前。
兩人面對面看著,趙逢生要結束通話電話,阮奚昭馬上兇巴巴的說,“不許掛!你敢掛一個試試!”
跟一頭老虎似的,充當她的霸王,誰也不許反抗,稍有一言不合就要舉起鋒利的爪子,呲牙咧嘴。
阮奚昭翻出手機的通話記錄給他看,就在兩天前,這個手機與那個一模一樣的手機號碼還有一道通話記錄。
阮奚昭不講理的把鍋扣在趙逢生的頭上,“為什麼兩天前這個手機會跟你的手機有一通電話,是不是你悄悄的偷我的手機了?”
這話說的好不講道理。趙逢生垂眼瞧了一眼,嘴唇張張合合,默預設下了,“嗯,可能是不小心打錯了?”
“打錯了?”阮奚昭的聲音猛然間拔高,彷彿是不滿意他的回答一般,“什麼叫打錯了,怎麼給我打電話就是打錯了?”
趙逢生瞧了她一眼,最後不知是嘆了一口氣還是怎麼的,“是你打錯了。”
“我?”阮奚昭指著自己的鼻子,更不講道理了,“我怎麼可能會打錯,我做事兒最有章法了,從來不會胡亂打錯別人的電話的。”
她指著他的鼻子,擲地有聲的說道,“就是你偷了我的手機。”
趙逢生本是彎著腰同她說話的,眼下身體微微一晃,鼻間就不小心戳上了阮奚昭的指尖。阮奚昭立馬叫的更大聲了,“你看吧,你還敢拿鼻子戳我的手,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壞!”
趙逢生微微一愣神,按下她的手指,“那你先別指我,我的鼻子就不會戳到你的手了。”
“所以你現在的意思是,這都是我的錯了是吧?”
“是我的錯。”
“本來就是你的錯。”
“是,本來就是我的錯。”
“你是複讀機嘛?我說什麼就是什麼。”
趙逢生意味深沉的瞧著她,分明什麼話也沒有說,可怕的是,她竟然從他的眼底看出了控訴,委屈的意思。
“不許看我,不然我就報警抓你,”阮奚昭別開眼,不敢與他直視,有幾分膽怯的意思。忽然之間,她將塞在小格間的小盒子拿了出來,遞給趙逢生,
那意思很明顯,但是趙逢生不敢拿,他垂眼,明亮的眼底倒映的都是阮奚昭的臉,他說,“晚上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