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嘩的一下被人從裡面開啟,阮奚昭本來是靠著門口坐的,這樣一番動作導致她身體不受控的後仰。
一隻腳穩穩的抵在她的後背,阮奚昭才沒有直接跌倒在地上。
阮奚昭:“你捨得出來啦?果然還是鈔能力比較牛逼。三言兩語幾句話就把你騙出來了。其實我是騙你的,我才不會給你錢呢,那是我的錢,我憑什麼要給你?你出來了我也不給你,你陪我說話,陪我玩我都不給你。”
阮奚昭戲弄人戲弄的自己都覺得自己可真壞呀,不過她還是很高興,她期望著能從江逢生的臉上看見憤怒的表情。
只是令她失望的是,她這點逗弄人的小把戲好像不能夠真的把他惹生氣。
阮奚昭蹲在地上,江逢生居高臨下的在她背後站著,像一尊佛像一般低頭俯視她,把她當做小孩子一般,眼神柔和,包容她的頑劣。
阮奚昭:“江逢生,你是機器人嗎?都不會生氣的。”
江逢生抬頭看看外面的夜色,夜已經深了,他道:“小繁在學校住宿,晚上不會回來,你去她房間睡吧,明天早上再回去。”
阮奚昭搖頭拒絕,“我不困,我還不想睡覺。我知道你也不困,是不是?”
雖然是反問的語氣,但阮奚昭的眼神在告訴江逢生,他只能回答是。
於是江逢生順了她的心,“是,我還不困 。”
她坐在阮奚昭身側,隔了大概一米的距離,“不睡覺,想我陪你玩兒什麼?”
阮奚昭看著兩人之間隔了那麼遠的距離,不樂意的坐過去了一些。
江逢生又默不作聲的挪開了些。阮奚昭又跟著他挪過去,直到江逢生貼著最裡邊的牆壁,再也沒有可以避讓的地方。
江逢生:“把我喊出來就是為了玩這個遊戲?”
阮奚昭:“不是啊!不過我現在覺得這樣也很好玩兒。”
江逢生起身,避免自己被擠在夾縫中,“要是無聊就去睡吧。我也去睡了。”
他要走,阮奚昭就拽住他的手不讓他離開。
江逢生輕輕甩了下,沒甩開,垂眼看著她的小胳膊小腿兒又不敢用太大的勁兒。
江逢生:“說吧,你還想玩兒什麼?”
阮奚昭其實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玩什麼,可她現在無聊,她睡不著的話,就想折騰一下別人了,眼前也正好有一個可以被她欺負,還不敢反抗她的人。阮奚昭當然不會放過他了。
阮奚昭:“我們去村子裡放火玩兒吧,找一戶倒黴的人家,把他們家房子給燒了。”
江逢生沉著臉,不說話,可是臉上的怒意不似作假,他好像真的生氣了。兇巴巴的盯著她一言不發的樣子,還挺怵人的。
阮奚昭也不是個被人一下就蔫兒的紙老虎,他不說話,她可敢說話的很,“你那麼兇巴巴的看著我幹什麼?燒的又不是你家房子,你生什麼氣!”
江逢生反手捉住她的手,反客為主,她的手和他那雙常年勞作的粗糲雙手比,顯得實在是太嬌弱了,彷彿他稍微使點力氣就能將它折斷似的。
阮奚昭心裡咯噔一下,這個人不會打算對她使用武力吧!“江逢生,我警告你不許亂來啊,你要是敢動我一根手指頭,我們阮家是不會放過你的。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嘴硬向來是阮奚昭的一個個人性格特色,無論到了何種時刻,何時何地都不例外。眼下就是最好的例證。
阮奚昭心虛的以為江逢生真的要動手打她,可是他似乎並沒有要傷害她的意思,只是將人扭送到了另一個房間,“聽話,早點兒睡吧,再折騰就把你鎖起來,明天早上再給你開門。”
還敢嚇唬她,她阮奚昭是被嚇唬大的嗎?
不是!
江逢生給她安排好了睡覺的地方,自己要回房了。阮奚昭又不許他離開了,她說:“我一個人睡不著,要不你陪我吧?”
江逢生:“陪不了。”
阮奚昭糾纏著不許他走,“沒關系的,我又不是要睡你,你怕什麼!你進來!”
阮奚昭拉他,江逢生下盤穩得跟綁了一百斤的石頭一樣,紋絲不動。
阮奚昭費了老半天,把自己累的氣喘籲籲了,也不見江逢生腳下挪動半分。
“江逢生,我命令你進來!”阮奚昭雙手叉腰,脾氣可大,嗓門都跟著嘹亮了起來。
江逢生無奈的說道:“你別鬧了,好不好?”
“我偏不,江逢生你進來坐著陪我一會兒唄,等我睡著了你再走,好不好?”阮奚昭眼見自己用強不行,只能換個策略示弱了。
兩人在門口磨蹭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以阮奚昭取得初步勝利為結果。
江繁的床不大,阮奚昭躺上去一個人就佔滿了一整張床,她嘟囔著抱怨,“這床也太小了,我翻個身就能掉床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