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算了吧，小羊是個女孩子。”
她不喜歡顧澈的這句話，她是女孩，但也不是不會喝酒，更不是不能喝，她只是不大喜歡在公開的場合喝酒，一旦開了這個口子，以後任何聚餐她都沒辦法再找藉口逃酒了。
而且現在桌上都是長輩，總不會有人為難她，何必特意強調一句呢。
顧澈從她旁邊走過去，時漾垂下眼，拿起桌上的手機，她出門前向江鳴說明瞭今晚要出來吃飯的事，這段時間裡他只給她發了兩個小貓的影片，別無他話。
時漾點開影片看了眼，顧澈回來時又立刻劃出微信介面，按滅了手機螢幕。
“在看什麼？”他問。
“沒什麼，朋友發的影片。”
顧澈也拿起手機，“咱們兩個好像還沒有聯系方式。”
確實沒有，小學的時候他們沒有電話更沒有微信，只有一個企鵝號還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當然沒有聯系方式。
出於禮貌，時漾和他加了個微信。
他的微信頭像一片草地，蜿蜒伸展到遠處，直到和天際相交，天上的晚霞正火紅的燒著。t微信名字是一串字母——es bergers ，看起來不像英語，但也說不上來是什麼。
時漾只是看了一眼，隨手將備注改成顧澈然後退出。
長輩們已經開始動筷，他們也放下手機開始吃飯。
他們不知道聊了一會兒什麼，顧贇忽然把話題引到時漾身上，“對了小羊，你的畢設靈感找到了沒有。”
時漾慢吞吞地將剛吃的菜嚥下去，開口，“有一點了。”
“行，靈感這種事，確實是可遇不可求的。”
他又換了個話題，“莫老師還算照顧你吧？”
時漾點頭，“莫老師很好，很照顧我。”
“那就好，這個老東西還算靠譜，不然我也不會放心把我的得意門生交給他。”
“……”時漾抿唇，看見老時偷偷翻了個白眼。
說完時漾，他們又開始說起顧澈，“小澈現在在哪兒上學來著？”
<101nove.iences et ettres ps research university paris。”
他口齒伶俐地吐出一串外語，時正清和楊慧都沒聽明白，愣了下。
他又解釋了句，“巴黎文理研究大學，物理專業。”
“這樣啊，挺不錯的。”楊慧點點頭，“小澈是不是也快畢業了？”
“嗯，其實已經算畢業了吧，我現在主要是在實驗室跟著老師做實驗，等這個實驗階段過去，我基本就可以回國了。”
他沒繼續說下去，但是在場的人都清楚，國內的科研環境不好，很多大學生都接觸不到實驗，除非讀到研究生。
本科在校期間就跟著導師完成實驗專案，取得成果的，稱得上是年輕有為，畢業回國後的工作前景肯定是一片大好，會有一群公司追著要他。
“挺好的，挺好的。”
餐桌上的氣氛慢慢被開啟，時漾卻覺得越來越不自在，埋頭喝湯。
她別在耳後的碎發垂落，被旁邊的顧澈用手指勾住。她愣神，他已經重新幫她將碎發別到耳後了。
“小心別蹭到吃的。”
顧澈的手指擦過她的耳廓，輕柔的動作讓她有些癢，不自在地搓了搓耳朵，“好的，謝謝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