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懷
“丁哥,我決定了。”
“你確定嗎?”
丁文軒有些不敢相信,前些時候還執拗的說自己不需要任何幫助,也不想改變任何東西的鐘谷,現在竟然主動來找他了。
“嗯。”
……
“你很不想再看見我是吧。”
鐘谷從譚聰出了校門就一直緊緊跟著,譚聰的家離裕德不遠,是那種戶型較小,比較擁擠的老式居民樓。
鐘谷在樓梯拐角看著譚聰站在一扇刷著綠色油漆的木門面前掏出鑰匙,咔噠一聲,眼見譚聰握著門把手就要進入裡面,鐘谷快步上前,一把上前抵住了門。
砰的一下,門緊緊關上了。
譚聰震驚地看著鐘谷,瞳孔震縮。
“你想幹什麼?!”
鐘谷將身上黑色衛衣的連衣帽摘下,露出慘白的臉,漆黑無底的雙眼死死盯著譚聰。
譚聰愣在那不敢說話,鐘谷突然笑了一下,譚聰打了個寒顫。
“你是不是很不想看見我。”
鐘谷語氣平靜,就像是在問好一般。
譚聰不耐煩地甩開了鐘谷的手,再一次開啟門,“你就這樣呆到畢業。”一腳踏入門內,不屑的瞥了鐘谷一眼,“大家相安無事呵呵。”
鐘谷沒再攔他,看著綠色的木門漸漸合上將外界的光線攔住,關起了黑暗的一隅。
鐘谷漠然道:“我給過你們很多次相安無事的機會。”
幾日後,陸月秀的家裡收到了一封律師函,就陸月秀父母在網路上散佈捏造事實及多次侮辱、恐嚇,捏造事實誣告他人,企圖使他人受到刑事追究或收到治安管理處罰,幹擾他人正常生活的行為做出了警告。
拿到律師函的陸月秀父母領著親戚去找鐘建誠理論,鐘建誠裝瘋賣傻要他們自己去找鐘谷。
“你們來找我幹嘛?!那個小白眼狼什麼時候把我當過爹啊,她早就和我斷絕關繫了!去去去……冤有頭債有主別來煩我,她住在那個養貓的那兒你們自己去找吧……”
一整個下午,陳諾的貓館被圍得水洩不通,不得不休業一天。
發出律師函的鐘谷本以為他們可以收斂,卻沒想到是他們變本加厲的導火索。
鐘谷不想再坐以待斃,不想給任何人機會了。
經區人民法院傳喚,陸月秀的父母坐在被告席上,鐘谷證據一一呈現,陸月秀的父母才慌了神。
出了法院,陸月秀的父母還是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承諾不再追究鐘谷的責任,但鐘谷也要撤銷訴訟,好似是他們寬宏大量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了鐘谷。
不過鐘谷沒有那麼多時間和他們糾纏,讓他們在律師的公證下寫一份保證書,保證以後不再有類似事情發生,並保留追訴的權利。
濕潤寒冷的風迎面吹過,鐘谷手上攥著一個u盤緊張地站在教育局門口。
接下來,鐘谷就要做點有意義的事情了,她深吸一口氣,堅定地走了進去。
……
當譚聰受到行政處分而不得不離開教育行列的時候,他還是不明白到底自己是怎麼會輸給鐘谷這個小丫頭片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