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鐘谷不緊不慢的走到教室後門時,班裡已經晨讀好一會了,鐘谷走到最後一排她的座位上坐下,在林立的人群中,鐘谷旁若無人的吃起了早餐。
雖說昨晚吃了一塊蛋糕,按理來說不會餓了,可是今早上排完水後,走來學校的路上,鐘谷感到自己的胃貼在了一起,有些發熱。
教室裡雖然不止鐘谷在吃早餐,但絕對不會像鐘谷這樣大膽,該站的還是要站,書該舉著還是舉著,該做出的樣子還是要裝一裝的。
晨讀結束,同學們有的出門上廁所,有的打水,還有的拿著早餐邊吃邊與同學聊著天,有些膽大的已經拿出手機放在筆袋裡偷偷玩了起來,鐘谷則在後面補覺。
“鐘谷……鐘谷同學…哪位是鐘谷同學…”
鐘谷迷迷糊糊的抬起頭,腦子還有些暈,講臺上化學老師雙手捧著書,鼻樑上架著一副黑邊眼鏡,目不轉睛的看著鐘谷的動作。
鐘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抬起頭後全班鴉雀無聲,只剩鐘谷和化學老師兩人幹瞪眼,化學老師沒讓她站起來,鐘谷就這麼一直坐在椅子上和化學老師對視。
就在她以為這是自己的幻覺準備繼續睡覺的時候,化學老師開口道:“鐘谷同學,你能做一下黑板上這道題嗎?”
鐘谷嘆了口氣,心想還不夠嗎,真要每個人都叫她起來一輪才甘心?
“不會。”鐘谷睜著微微發腫毫無光彩的雙眼,站起來道。
“請坐。”化學老師沒有生氣,擺了擺手讓鐘谷坐下,然後提醒道,“同學們要是不想聽課的可以自己看書,但是不要一直趴在桌子上,對身體不好……”
鐘谷知道這是在說她了,反正睡了三節課她也不困了,就直起身發呆。
有一件事鐘谷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這些老師總喜歡點她起來答題,剛開學的那個星期鐘谷幾乎被所有老師都點了起來,好像她鐘谷是個答題機器要在所有人面前展示一遍。
鐘谷對答題這件事談不上討不討厭,只是對有些居心不良,且心眼不大的人的行為有些反感,所以統一答:“不會。”
一般老師都會直接放過她,但也有少數老師和鐘谷較勁,鐘谷一般會附和著,這樣便能盡快逃過一劫,但遇到看不順眼的鐘谷便會直接懟回去。
那人說不過鐘谷便會罷休,但從此看鐘谷愈發不順眼了,此後便常在上課時明裡暗裡的針對鐘谷,內涵幾句鐘谷。
不過有的人不知道鐘谷對於他所說的事情並不在意,他說的屁話,鐘谷一個標點符號都沒讓它蹦進耳朵裡。
化學老師雖然看起來很兇,但是並沒有刁難過鐘谷,鐘谷也為自己這樣將裕德的老師全都一概而論而感到抱歉,不過鐘谷是不會對自己的做法又什麼改變的。
鐘谷趴下去接著睡,想著這下應該沒有哪個老師還會不識趣的點她起來了,哦不,還剩一個數學老師呢……
但這一折騰,鐘谷便睡不著了,她的腦海裡便浮現出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想著這些東西鐘谷有些煩躁,她從一旁的書桌抽屜裡拿出草稿紙寫寫畫畫以打發時間,鐘谷沒有同桌,旁邊的桌子便被她徵用為放雜物的地方了。
對於這一點鐘谷倒是非常滿意,畢竟這樣空間就大了很多,她也不用在睡覺的時候不小心將書給推到了。
中午放學後,鐘谷回到書店幫忙。
“上了那麼久的課,累了吧,你先去房間裡休息一下吧。”
店長也是從學生時代過來的,當然明白一上午不間斷的學習是有多麼累人。
“不困,睡過了。”鐘谷把新書放到書架上整理。
店長笑著對鐘谷打趣,“你的學校什麼時候改成旅館了。”
鐘谷聞言低笑一聲,將最後一本書推進去,“不是旅館,是遊樂場。”
現在這個點店裡的人還是很多的,大部分都是附近幾所中學的女生,不全是來看書,大多是被店長的顏值和氣質吸引來的,手裡拿著書,眼神卻不時往店長那裡瞟。
“丁哥保護好自己吧。”這是鐘谷唯一能給店長的忠告了。
這是林嘉常說的,原話是男孩子要保護好自己。鐘谷覺得此刻用在丁哥身上非常合適。
丁文軒一臉懵。
是了,店長叫丁文軒,長相帥氣,性格溫和,溫文爾雅,他的談吐總是恰到好處,讓人感覺如沐春風,從不失禮。
不僅如此,丁文軒還是q大法學碩士,本科在樹大學的是計算機輔脩金融,出國留學過還取得了ba學位,有車有房,今年二十七歲,總之就是一個人生贏家。
要問鐘谷丁店長為什麼要在這個二線城市開個小書店,抱歉鐘谷不知道也不關心,她覺得丁文軒總會有這麼做的原因,但她不必一探究竟。
鐘谷和丁文軒還算聊得來,勉強稱得上朋友。
可鐘谷不會過多關注丁文軒的事情,因為鐘谷知道一個道理,那就是不該問的事就不要問,但是如果丁文軒想說,那她也會當一會虔誠的聽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