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在會之後,她才真正懂了自家男朋友妝造技術的含金量——或許這就是天賦?
明明他完全不擅長畫畫的!可惡,這人手怎麼就這麼靈活!!!
化完妝看到鏡子中的自己之後,七月七生贊不絕口,誇了一會兒之後想到自己的技術忽然生氣起來,腦袋一熱抓著孤爪研磨的咬了一口。
孤爪研磨沉默幾秒之後,淡定地把手從她嘴裡救出來,然後給她補上口紅。
理智稍微回籠的七月七生:“……”
她耳朵燒起一片紅暈,面色有些不自然,剛要開口說些什麼,就被孤爪研磨直接用大拇指壓住了嘴唇,短短的指甲微微刮過女孩子上牙的時候,七月七生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不可置信地震驚看著他。
孤爪研磨面不改色:“抱歉,指甲有點長了。你想咬的話回來再咬,不然我還得再塗一次口紅。”
他就是故意的!
七月七生滿眼寫著忿忿,偏偏為了避免尷尬,不敢動舌頭也不敢亂出聲。
孤爪研磨順勢用指腹給他抹勻了口紅。
他一抽回手,七月七生就瞪著眼睛指責:“你覺得我是狗嗎?”
黑發少年非常敷衍地繼續道了歉,看了眼自己的作品後,滿意地捏著她指尖親了親:“我是好吧,汪汪——嗯,你該出門了。”
一連套的動作讓七月七生壓根反應不過來,反應過來也招架不過來。
直到和赤司在約好的書店休閑交流區見面時,七月七生臉頰仍然有著不正常的紅暈。
赤司徵十郎正在喝咖啡,端著白瓷杯略微歪了歪頭,眼裡有些疑惑:“你跑過來的嗎?”
七月七生:“……嗯,你想買的書買好了嗎?”
“買好了。”
赤司看出她不願多說,也就沒揪著這個不放,放下手裡的咖啡之後,直奔主題。
“新生代表入學演講想要出彩,最重要的一點在於,你要記得你的身份,不論以何種形式,你要代表新生的心聲和期待,也要展現出新生的風采……”
七月七生聽得很認真。
她最近的記憶力正處於一個很活躍的階段,做筆記甚至會打斷她的注意力,只要不複雜大多情況下她只需要認真聽一遍就能完完全全記住。
赤司徵十郎在言簡意賅地說清重點和需要記住的一些細節之後,又當場對她提了幾個問題,得到滿意的回答之後,這才開啟閑聊:“怎麼突然想到問我這個。”
薔薇短發的少年有一雙極其冷靜、似乎能輕而易舉看透人心的瑰麗眼睛。
七月七生頓了頓,還是沒打算隱瞞。
她說出來龍去脈之後,少年並沒有和她朋友一樣展現出任何的好奇,也不像侑真聽到相關話題便會不耐抗拒。
赤司徵十郎只是平靜地、篤定地開口:“原來如此——七生,這就是你選擇他的理由嗎?”
“什麼?”七月七生並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他指什麼。
赤司徵十郎對她一向很有耐心,即使在各自選擇了不同方向,也沒了多少交往的現在,他仍然和從前一樣耐心引導著:“他會在你需要的時候,說出你想要的結果,而你會擁有滿足戀人願望的動力。”
赤司徵十郎用一種毫無關系的溫和語氣評價著:“七生,這個人確實很瞭解你。”
七月七生有種被戳穿的荒謬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