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七生捏著她的後頸讓她好好坐正好好說話。
“首先,不可能有那種情況,我跟赤司沒有任何關於異性的情感關系和交往。”
她無奈道:“就算有那麼一個人跟你假設的情況一樣,只要赤司是真心喜歡,他應該也有能力解決掉那些阻礙。只不過,根據我對那家夥的認識,他能喜歡的人一定本身就相當優秀且優雅,是經過優渥的條件培養出來的那種女生。”
松崎桃奈只聽到了那句“有能力解決”,非常心滿意足地發出了一聲“哇哦”的調侃。
最後還是不死心地想要問清楚:“但照你們那麼說,這個赤司就是對七生很特殊吧。就算七生對他沒有絲毫異性相關的感情,但那個赤司怎麼想的也不一定吧。”
七月七生沒好氣地戳了戳她額頭:“這關繫到人家的家事,你就別好奇了。至於什麼特殊的,他對我會特殊一點大概是因為我敢直接教訓他吧,他可能會把我當成姐姐看待之類的。”
桃井五月小雞啄米點頭。
松崎桃奈懂了:“又是七生母愛大爆發惹的禍。”
七月七生:“……瞎亂說,我年紀輕輕哪來的什麼母愛!而且這叫什麼惹禍!”
松崎桃奈吐了吐舌頭。
不管怎麼說,七月七生還是得在開學之前跟赤司見一面。
一方面是想請教,一方面也是擔心。
考慮到每個地區的出賽權一般只有兩個,所以,在決定去不同的高中之後,老家不在東京,或者在其他地區家裡也有房子的大多選了外地。
紫原去了老家的陽泉,黃瀨去了神奈川的海常,而赤司則是去了京都的洛山。
到時候他們幾個留在東京,黃瀨其實也隔得很近,總得來說要見面的話還算方便。
而赤司和紫原這兩人,下次再見,很有可能就是全國大賽的賽場上。
紫原性格比較單純,也還算聽話,只要有親人和朋友在身邊,在哪七月七生都不算很擔心。
但是赤司就不一樣了。
或許在其他人眼裡赤司是個樣樣都完美,不管在哪裡都能憑借自己的力量成為站在最高頂的那個。
但七月七生一直都覺得他不是能孤身一人的那種人。
他需要同伴,可以是家人,也可以是朋友,還可以是對手。
一年級的時候他明明是明白的,甚至會主動教導她,他告訴她她需要交一點新朋友,升學是一個非常好的場合和理由,沒人知道她過去怎樣,大家對彼此大多都一樣陌生,她可以安靜也可以活躍,可以融入任何一個地方。
可是慢慢的他只需要勝利。
還是絕對的、能夠碾壓其他人的勝利——連對手都不要了。
七月七生不喜歡這樣的赤司徵十郎,卻也沒辦法。
能有什麼辦法。
那個時候的她連自己都不喜歡,也知道自己的親友們不喜歡那樣的自己,即使再努力掙紮也只是掙紮,始終沒能跳出來——有些心結說到底只有自己能解開。
見面這天不巧是一個陰天。
出於某種小心思,出門前七月七生特意讓研磨幫自己好好打扮了一下。
其實她自己已經能化出還不錯的日常妝了,也能弄不少發型,但都是固定的、練習之後的成果,讓她自由發揮就稍微差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