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是洛弗親自把索芙娜送到警署來的,這件事你隨便抓一個警員來問都能知道。”波布點頭附和道。
因此威克曼的理由根本站不住腳。
還是那句話,洛弗如果想幫索芙娜逃跑,一開始不把人送到警署來不就好了,用得著這麼費勁嗎?
威克曼當然知道自己的推理十分牽強,但是一想到不久前他在電話裡與艾露莎·葛勞談好的交易,威克曼的眼皮控制不住地抽動了一下,洛弗絕不能就這麼輕易的撇清嫌疑,安然無恙地離開警署。
“如果你真的這麼無私,為什麼要去見她?又為什麼直到現在都不肯與她離婚?說白了,你就是仍然對她留有感情。”威克曼把話題重新繞了回來。
“是的,我仍然愛她。”洛弗並沒有在這一點上狡辯的打算。
“哈。”威克曼嘴角洩出一聲勝券在握的輕笑。
“但我以信仰的名義起誓,我從沒有做過任何足以危害海星石市的事。”洛弗抬眼,毫不避諱地對上威克曼的視線。
反而是威克曼率先挪開目光,不敢繼續同洛弗對視,怪了,他怎麼覺得在洛弗的目光之下他才像是那個被審問的物件。
他做什麼了?他可什麼都沒做!
只不過是想把海星石市這爛攤子丟出去,在這場危機之中保全自己而已,無論換了誰來都會這麼做的。威克曼心虛地自我安慰。
同時嘴上也不忘逞強,“你說沒做就沒做了?總之在警署找到更充足的證據之前,你休想離開!”
茫茫的海面上,一艘小船緩慢而堅定地往某個方向飄去。
金阿霍一面賣力地劃動船槳,一面忍不住直白地打量索芙娜,“先前一直沒能收到你的訊息,我還以為你把自己給玩脫了。”
“如你所見,確實是差一點我們的計劃就失敗了。”索芙娜坦率地承認,她也沒想到竟然剛好趕上海星石市鬧起了古怪的疫病,法庭壓根沒空審理她的案子,讓她被困在拘禁室如此之久。
原本在索芙娜的設想裡,她應該很快被轉移到監獄,等到金阿霍一傳來訊息,她就會立刻想辦法逃出來與金阿霍彙合。
這也是最不容易牽連到洛弗的辦法。
“所以你是怎麼逃出來的?”金阿霍問。
他是真的好奇。
老實說一直沒聽到索芙娜前往監獄的訊息時,金阿霍就覺得他們的計劃懸了。
一想到他為此不僅放棄了繼續在達芙妮餐廳當個老實巴交的廚師,還惹了一身腥,估計已經上了警署的抓捕名單時,金阿霍就想回到那個答應索芙娜與她合作的下午,勸自己再多考慮幾分鐘。
起碼應該多想個備用方案,而不是腦袋一熱就跟著索芙娜一條道走到黑。
——雖然一開始一切都按照索芙娜想的那樣進行著,包括她暴露身份後,洛弗毫不猶豫地將她帶到警署這一步。
“是洛弗幫的忙。”索芙娜輕飄飄地對著金阿霍丟下一個重磅炸彈。
就像那天在金阿霍的公寓裡,金阿霍輕飄飄地對著正在喝湯的索芙娜道:“有人找了我來害你。”
如同平地驚雷,索芙娜直接讓湯裡的黑胡椒粉給嗆到了。
像是覺得加的料還不夠刺激,金阿霍輕描淡寫地把某天夜裡突然找上門的黑鬥篷給賣了,包括他想要讓金阿霍暴露索芙娜的身份,尤其要在她自詡深愛的丈夫面前,戳穿她小心翼翼的偽裝。
“雖然我覺得你在那位警長面前好像也並沒有怎麼偽裝,但打聽來的訊息總是這樣容易被添油加醋,很正常。”金阿霍在陳述的中途忍不住加了一點自己的見解。
以及“為什麼神秘黑鬥篷的目的聽起來不像是想把你逼上絕路,而更像是想讓你……呃……傷心欲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