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南韶滿懷信心的跟她們打了幾局麻將,最終以損失360塊錢收場。
梁悅贏了兩張紅鈔,她把錢裝進口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喊餓。
“要不一快去吃宵夜?今晚誰贏得多?贏最多那個請客啊。”
“好像是強子。”有人說。
“那行,那得讓他出出血。”梁悅搭上胡南韶的肩,“我知道一家新開的烤肉店,味道好像還不錯,去嘗嘗?”
“行啊。”幾人都表示贊同。
胡南韶剛準備打車,梁悅說她有輛鈴木摩托,她要開這個去。
梁悅下巴一仰,“坐後座去。”
胡南韶乖乖上了後座,緊緊地摟住了她的腰。
晚上風大,雖然車開得不快,但掠過的風還是颳得人臉生疼。
梁悅說的這家烤肉店在一條熱鬧的集市裡,雖然最近降溫降得厲害,不過裡面一如既往的熱鬧,只是地方實在是有些窄,兩邊又都是紮堆的攤販,這會兒擠都擠不進去了,她們轉而拐進了一條小路。
從小路出來突然路過了以前的高中學校,梁悅放慢了速度,“我靠,這路都能到一中。”
她感嘆道:“哎,我現在還真想回去念書了,不過呢最好不要分到你媽那個班,不然即便是我倆這交情,你媽肯定都不會手下留情的。”
胡南韶笑了,“我媽管得有這麼嚴嗎?”
“那可不?你知道一中學生私底下可都稱她為三嚴師太的,不過你不知道也正常,他們估計不敢在你面前這麼說。”
“那你跟我說說是怎麼個三嚴法?”
“嚴抓、嚴管、嚴防死守——嚴抓成績,嚴管紀律,嚴防早戀死守分數線!”
胡南韶倒是頭一次聽,覺得很稀奇。
梁悅:“對了,前幾年她班裡那個學長不是考上了呈南大學嗎,後來我們畢業了,學校還拉了個橫幅掛校門口,那招生簡章上把你媽和他誇得不行,可惜我忘記叫啥了,只記得他是何景銘的表哥...。”
胡南韶預感到梁悅即將脫口而出那個名字。
“嗷——好像是叫李...李紀昂!”
突然一個急剎,胡南韶隨著慣性往前一傾。
“有病吧這人,這路這麼亮還一直開著遠光。”梁悅罵咧了幾句回頭關心道,“你沒事兒吧?南南。”
“沒事兒。”雖然胡南韶還未緩過神,她的心也還跳的很快。
到店裡了。來了他們這行人,烤肉店裡忽然就熱鬧起來了。
烤爐上熱油滋滋作響。故友重聚三男兩女,你一句我一句地,嘴皮子根本不帶歇。
胡南韶脫去了寬厚的棉服,裡面一件高領的白色羊毛衫襯得她整個人有種別樣的溫柔。
梁悅喝了口啤酒接著說,”...記得那會兒什麼月考啊,期中的,我們班就我跟何景銘每次都爭第一,不過啊,爭的是倒數第一。”
說到這,對面男生問了句,“怎麼沒叫景銘過來。”
梁悅:“嗷,他說他那會在陪他親戚,沒空。南韶,你說你也不給你這老同桌打個電話問問?興許人家這會兒有空了呢。”
胡南韶:“都問過一次了,算了吧,還是不要打擾他了。”
“你啊你,你到外地讀大學,人景銘還經常跟我們問起你近況,你倒好,給人家打個電話問問都嫌麻煩。”梁悅說。
“原來他真是從你們這打聽來的。”胡南韶若有所思。
氣氛冷下來了。
其中一個男生又立馬找了個話題:“你們寒假得有個把月長吧?不像我們這種工作了的,才放十幾天假,想想還是讀書好啊,高中那會兒一天只睡五個鐘也沒覺得那麼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