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子蘊似乎惱了:“廢話真多!你就說讓不讓我走吧!”
離開已有幾日,現在回宮,神女教應該不會為難她,國師也做過承諾,動羅子蘊之前會與他知會,要回宮也不是不可以。
可……紀沛川還是有幾分顧慮,畢竟羅子蘊這個要求實在太突然了。
“你先回房去吧,我會命盧釗明早前備好馬車。”
羅子蘊探了探腦袋,見紀沛川面色無常,她坦然一笑:“不說些什麼別的?”
紀沛川挑眉:“說什麼?”
連個作別的話都沒有麼?他是真傻還是裝傻?羅子蘊底底“哼”了一聲,站起來走了。
·
一夜未眠。
羅子蘊從榻上坐起,揉了揉眼睛,聽窗外狂風大作,她走了下來,走到窗前。
有些風沙從窗縫裡飛出來,撲到她衣服上,涼颼颼的,羅子蘊蹲了下來,一陣疲倦席捲全身,可腦中卻全是那信裡的話。
“……無視禮規,大鬧祈福大典,擾我神安寧……”
“……問罪於神女殿。不可推脫……太子殿下保王爺,莫辜負心意……”
太子長久在皇帝膝下,自然更得信任,西境這件事,原來也是太子推給紀沛川做的,難怪紀沛川會說,在董國,可以信任紀平錚。
盧釗來敲門時,羅子蘊已經坐在梳妝檯前等著了,綠蘿推了門出去,羅子蘊走出去,見紀沛川的房內黑著燈,想來是還在睡著,她站在那停住,低聲說道:“等你回來,就完婚吧。”
下了樓,房門才慢慢被開啟,一個灰白色的身影在門縫裡若隱若現。
紀沛川眼裡閃著光,他眼神篤定地望著羅子蘊的背影,默默點了一下頭。
好。
羅子蘊有些困,滿身疲憊地上了馬車,正要閉目睡一會,就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伴隨盧釗急切的說話聲:“等一等!等一等!”
“怎麼?”綠蘿忙攔住盧釗,“你先說。”
“王爺這個東西,我偷來了,好像是想送給公主,但是一直沒機會送出去。”
“什麼東西?”
“好像是一幅畫……”
“好……”
綠蘿掀簾子進來,遞進來一卷畫卷,羅子蘊接過,開啟一看,是個看不太清,似乎是個山水畫。
“一副山水畫,怎麼就能說是送我的?”
“一定是!!你看落款!是不是有一個名字?”
羅子蘊對著車外的光,勉強在卷末看到一個“蘊”字,但這字跡看著像是寫了很多年了,畫也是,半舊不新的,羅子蘊覺得奇怪,如果是多年前的畫,那就不會是給她的,可紀沛川認識的人裡,似乎也沒有名字帶“蘊”的。
還是說,很多年前,紀沛川就知道她了?
這麼一想,羅子蘊瞬間汗毛直立,她忙將畫卷卷好,遞出去:“盧釗,你拿回去吧。”
“可是……”
“若他想送,就等他自己來送,這樣給我,你回去是要遭罰的,拿回去吧。”
“那,那好。”
盧釗拿著畫卷進了驛站,一路飛奔上樓,將畫卷放到紀沛川手中:“公主的確沒有收。”
“我贏了,盧釗。”
盧釗好奇地看了一眼樓下:“王爺如何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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