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信不答,羅子蘊又道:“我是大厲的嫡公主,既然我的終身大事都被這麼隨隨便便許為政事了,那我作為參政者伸手砍掉幾個朝中的肉中刺,有何不可?”
呂通道:“……那,公主的意思是,想扳倒的,不止白大人一個……?”
“問那麼多幹什麼?先要一個試試看。”羅子蘊轉身,呂信看不見她的臉,“你愛怎麼處理便怎麼處理,自己去辦,或者去找皇上,都可以,若是皇上問起來,你就把我才說的,全告訴他。”
呂信猶豫了一下:“公主何必如此……”
“就這麼辦!”
呂信怔了一怔,還是答應了。
次日,呂信一早離開了公主府,回頭就去見了厲帝。
他將羅子蘊講的,一字不落的告知了厲帝,而後心驚膽戰地等待應答,他覺得羅子蘊的要求實在是無理。但厲帝聽罷,不怒反笑。
“膽子倒是夠大,這樣的要求,也只有她敢提,倒也確實有穆家人的幾分氣魄。就是這性情,有時還是草莽了些。”
呂信訝然,試探道:“陛下……這是答應了?”
厲元琛笑意即收,威嚴之勢即現:“她說定罪便定罪了?”
呂信不知如何作答,登時慌得冷汗直流。
“朕都沒有聽到上奏,怎麼定罪?”
呂信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除此以外,他不敢再看厲帝一眼,馬上就應聲出去了。
厲帝看著呂信離去的背影,目光有些許深意。
呂信走了之後,沒有回公主府,而是去了通進銀臺司。
他與那裡的守衛軍認識,這倒剛好,他直接混與隊伍中,找機會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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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子蘊想他找回當初那本奏摺,他覺得麻煩,便提前寫了一張,找機會放入奏摺中,只要厲帝有機會在上朝時開啟它,就能看見這件事,就有理由去查,皇上剛才那番言論,不過就是給白居敬的罪名,多一個追查的理由罷了。
今日的公主府,也頗為熱鬧,來了許多尚衣局的姑姑,拿著布料和花紋詢問羅子蘊的意見,她們雖然嘴上說只是定製新衣服,但羅子蘊心裡都知道,她也不想敷衍婚服,雖然她很反抗,但是到底是終身大事,她不想嫁得不好看。
她很詳細地講了自己喜歡的繡花,以及樣式,布料,差不多是給自己定製了一件,其實這件婚服的樣式,是她在孃親的臥房裡見過的那件,聽說父親迎娶母親那天,特別風光,整個鄴城,父親從南走到北,八抬大轎,一路的吹拉彈唱,他穿著精緻而鮮紅的喜服,騎著一匹高大的馬走在最前面,父親平時是個冷麵人,可那天卻滿面春光,府裡的老人說,那是父親笑得最多的一天。
而那天的母親,也是穿著這樣的喜服,她記得還有一隻金色的翠瓔珞項圈,她很喜歡那隻項圈,母親說她嫁人的時候,就會將這項圈送給她。
羅子蘊一時想出了神,那姑姑連著喚了兩聲公主,羅子蘊才從回憶中拔出來,那姑姑問:“公主還有什麼特別喜歡的首飾樣式?西邊進了些新的玉石,公主有什麼喜歡的,奴請人去做。”
羅子蘊沉默了一會,問:“瓔珞項圈,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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