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姑娘提醒了。”他轉過來,微微笑了一下,對羅子蘊簡單地行了個禮,不過分拘謹也不過於隨意,這分寸感把握的極好,哪怕羅子蘊根本不認識他,也絲毫不尷尬。
羅子蘊看了他一眼,只點了點頭。
當晚,羅子蘊不知道為什麼滿腦子都是那位白衣服的貴公子。
許是真沒見過容貌氣質都如此出眾的男子,羅子蘊出生起就一直住在羅府,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見過的也就是那幾個來來往往的生意人。規矩就是這樣,女子哪裡能見外人,羅子蘊算鄴城的小姐裡個性夠跋扈的,比較“威名遠揚”,其餘也跟其他小姐一樣不能見人。
兩個弟弟其實也算樣貌出眾,二弟羅鏡賢儒雅端方,溫和有禮,三弟年紀雖小,但長相爽朗清舉,自小習武,身形也健朗有力。說來,三弟羅立洲離開了好些日子了,羅子蘊已經很久沒有跟著她偷學武術了。這次來了杭州再回去,她便等三弟回來。她要好好地學武。
小二敲響了天字一號的門,門開了,是白日那位白衣的貴公子,他接過了小二手中的兩壺酒,道:“多謝。”便關上了門。
他轉身將酒放在桌上,桌邊坐著一個懷裡抱劍的便裝男子,他見酒來了,直接拿起一壺,開了壺蓋就往嘴裡灌。紀沛川則習以為常,在桌對面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道:“沒被發現吧。”
語氣不像在問人,不過是在確定自己的話。盧釗剛灌完酒,砸吧了一下嘴,道:“這望月樓的牆壁真夠滑的,差點就被看見。”
紀沛川捏著杯子的手攥緊了:“如此失誤,沒有下次。”
盧釗察覺他這分在意,便道:“哎,這都沒什麼,誰能想到我倆能有關係。不過紀大人管的也真夠寬的,每次都要把你的住處定好還提前安置人手······”
“你多言了。”紀沛川道,“你去了鄴城沒有?”
“去了,去那邊查了大半個月,還是沒找到那家漁夫。”
“除了漁夫,你不查查那些喪夫的老婦?”
盧釗愣了:“什麼?”
“那對夫妻十七年前是打魚的,現在可不一定了。”
“那照你這麼說,有可能倆人都死了呢······”
“不一定,試試看。”紀沛川動作及其優雅地抿了一口酒,“你再去一次鄴城,先查那些家境落魄的老人。這件事很重要。”
“紀沛川啊。”盧釗忽然趴到桌面上,臉對著紀沛川湊近了,道,“確實挺好看的,難怪啊。”
“難怪什麼?好好講話。”
“今天飯桌上遇到的姑娘,看您的目光甚是欣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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