豺狼夫妻,苦因難拔
他穩了穩,正色開口道:“郡主莫要捉弄李某,李某確有不適,還是先行回府了。”
“看來是那侍女的不是了,沒同將軍說清楚,那便打死吧,省得汙了將軍的清譽。”她依舊在屏風後,笑語盈盈。
李焉識清了清嗓子以示清醒:“郡主何必同李某打啞謎?究竟有何指教,還請明示。”
“不過是關心將軍的安危罷了,將軍要把妾身想得如此卑劣嗎?”
她玉步輕移,自屏風後緩緩踱了出來,望向瞠目結舌的四人卻是一怔,止了腳步。
嘉平大驚失色:“怎麼這麼多人!”
又急忙整了整容色:“咳咳,將軍如此謹慎,是怕妾身吃了你不成嗎?”
李焉識恭敬拘禮:“李某常年習武,遍身傷疤,愛出汗,這味兒還大,定然不怎麼好吃。自然不會有人覬覦李某。”
她一步步靠近,自若地坐在他近旁的椅上,只隔一個方幾。
“那也未必,這細皮嫩肉的吃多了,偶爾換換野味也不錯。”
李焉識:“臥槽,她饞我身子!”
劉副尉:“臥槽,將軍,她饞你身子!”
隨從:“臥槽,今天沒法活著出去了!”
“方才休息了片刻,李某身子好多了,不勞煩郡主,就此別過。”面對這不懷好意的靠近,他起身要走。
她柔軟的玉指搭住了他的手,試圖挽留。
他如觸火舌般,條件反射地一抽。
她柔和溫婉的面孔登時沉了一沉,又賭氣般嬌聲道:“將軍在下人面前好不給嘉平面子。看來,是存心叫嘉平難看了。”
他亦是沉著臉色:“李某不勝酒力,並不記得今日來過此處,告辭!”
四人大步踏出。
“把我揹著跑,快點兒。”李焉識在劉副尉耳邊悄悄說道。
四個人一溜煙似的遁逃了。
“晦氣晦氣。”
李焉識一坐進馬車裡便怨聲載道,使勁拿披風擦了擦手。
隨從駕車,劉副尉鑽了進去,見狀拿袖子又替他擦了擦。
“將軍,回去我給你拿銼刀磨磨。”
“這才是第一天,往後,還不知是怎樣光景。”李焉識嘆了口氣。
這若是往常,他才不會如現在這般束手束腳。明裡他是將軍,背後有寧安司,龍臺令,對付這類不軌之輩,想禮或兵,閉著眼睛隨便挑。最不濟,一個意外給他打發了。
可他如今,不能這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