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是不必了,簾子漏風,前輩當心著涼。”
“阿驚啊,你……”
“你能不能不掀簾子,我冷。”
梁驚雪冷著臉,對他這種沒話找話的行為感到有點莫名,況且裡頭剛有些熱氣兒他便掀簾子,這不純純有大病嗎?
蕭影笑出了聲。
真乃一物降一物。
溪客瞥了一眼師硯吃癟的表情,也沒壓住嘴角翹起的弧度。
“笑什麼笑,你來駕車。”
師硯白了她一眼,將韁繩丟給了她,也掀開簾子鑽了進去。
溪客:“?”
師硯坐在梁驚雪身側,委屈道:“外頭風像刀子一般,阿驚,你看我的手都凍紅了。”
“我看不見……”
“手是涼的,你總該摸得到吧。”他去蹭她的手。
“你剛買的包子,正好暖暖。”
她將一旁熱乎的包子放在他探過來,拉她衣袖的手上。
蕭影歪著個腦袋,抱著胳膊,鬆鬆靠在車壁上:“嘖嘖。”
她看不見,兩個人對視的眼神此刻硝煙彌漫。
溪客在外頭駕車,搖了搖頭,精闢地評價:“妾室做派。”
“到了。”
溪客駐車。
……
“師父,這醉鶴樓的刀光劍影你嘗嘗,味兒不錯。”
“你在外頭還學會喝酒了?”
“喝了,但是沒學會。”
“我猜也是。這阿驚啊,小時候啊偷我酒喝,一喝就要抱,一抱呢還上嘴親。”
她扯了扯蕭影的衣袖:“你別瞎說,我親的是我姐。師硯好歹還在這呢,你說話注點兒意。”
師硯心裡很是洋洋自得,這誰是正宮,還是很分明的。至少目前來看,扳回一局。
“要說什麼不能聽的也得揹著他。”她猥瑣一笑,補充道。
蕭影呲著牙直樂,到底誰贏誰輸還不知道呢。
梁驚雪端起一杯酒:“溪客姐姐,我師父這個人呢就是純嘴賤,之前若有得罪,我替他向你賠個不是。”
溪客想起被她鎖喉的經歷,不由得打了個冷戰:“嫂子不必掛懷。都是江湖中人,不打不相識。這酒還是免了。”
嫂子二字,她有意咬得重了些。
師硯在桌下對溪客豎起了拇指,非常滿意,決定趁熱打鐵,便舉起面前的酒杯。
“前輩,我敬你一杯。我和阿驚,這些日子以來,情投意合,相濡以沫……”
“很快就要相忘於江湖。”蕭影放下酒杯,抬起臉淡然接道。
“我這回,是來接她回家的。她出來得久,她爹孃很是想念。”
“明日便是除夕,今日出發,明夜差不多也便到了。更何況,明日是她的生辰。女子及笄,實乃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