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硯閉上眼睛,很是享受此刻的安寧,嗖嗖丟了四顆果脯出去,吃了一顆石子。
“聲兒不對啊。怎麼這麼軟。”
“因為我硌到牙了。”
“兄臺好牙口。”
“等他這陣子忙過去了,咱們去壯壯人氣吧。”她提議道。
“可以,正好你試試看能不能躲得了機關。”
“躲機關?這密室不就是逃出去嗎,怎麼還有暗箭之類的要躲?”
“嗯,還有會漲起來的水,突然鑽出來的老鼠,在你耳朵邊吹冷風的鬼……”他故意嚇唬道。
自從與她互通了心意,他便愈發猖狂了起來。
梁驚雪撇撇嘴:“神經……他是開密室,又不是開地牢。”
“你去了不就知道了?”
“不玩了不玩了。我歇會,輪到你忙了,”她收劍入鞘,蹲在他身邊,摸了一個果脯入口,又複開口,“你昨日讀的那本詩集,沒讀完,繼續。”
師硯看著眼前的小臉,啥也看不見也沒忘了摸東西吃,吧唧吧唧的還怪可愛,便存心逗弄。
“好——,煩請先扶為夫起來,則個。”
“你腎虛啊要人扶?要不要讓喬老闆給你開兩劑補藥?”
她嬉皮笑臉著一把將他拉了起來,力道之大,他險些被撅了過去。
“變態。”
師硯老臉一紅。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廝純是個女流氓。
平時看著人畜無害一個萌妹,拒人於千裡之外時又那樣冰冷決絕,事實上是個內心狂野的嘶哈嘶哈老變態,好像自己才是被騙到手的那個。
“這麼嬌羞做什麼。”
她挽著他的臂膀就往房間裡走。這些日子住下來,她對喬宅的地形是熟門熟路。
“我感覺你要對我圖謀不軌……”
師硯哆嗦了一下。
“那你還不喊救命,是在期待咯?”
她扶著師硯落了座,靠在一邊撐著腦袋聽。
“昨日讀到哪裡了?”師硯翻開最上頭的一本。
“不記得了,你隨便讀吧。”
對於她這些日子的奇怪要求,他心裡恐怕比她還清楚是為什麼。
他念著,她卻心不在焉。
“師硯,你陪我去絕雲派吧。”
“好,等……”
他沒抬頭,隨口應著,故技重施拖延。
“明日,好嗎?”她有些急切地追問道。
“這麼著急?”他合上手中的詩集,有些驚詫。
“等落了雪,天冷了,我就不好出門了。”
師硯原本計劃的便是等落了雪後,天寒地凍,大雪封山,她看不見,又冷得受不住,便不好去絕雲派了。
這樣自己也有時間打點好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