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客內心暗暗得意:果然被我猜中了吧!哼,死綠茶再裝一個試試,等會兒喝了一口就要往男人懷裡直撲了吧!不就是綠茶,誰不會啊!
溪客面色不改,卻換了語氣,婉聲道:“師硯,我有幾句體己話要同你說,外人在,不方便,可否……”內心卻是:做不來做不來,原來狐媚子也是要天賦的,嘔!!!
師硯話都沒聽完,端起酒杯,淺嘗了一口:“不方便。”
梁驚雪瞳孔震驚:什麼叫體己話,什麼叫外人,什麼叫不方便!果然有故事吧!
她嚥下一口氣,心平氣和開口道:“久別重逢,有話要說是自然的。我眼睛不好,不便起身避嫌,師硯兄你便陪溪客姐姐去吧。”
溪客高冷的美豔面容下內心極度鄙夷:“哼,誰是你姐姐,果然是死綠茶。”
師硯看出波濤平靜的飯桌上暗流湧動,為免鬧大,只好先熄滅一個,拍了拍她的肩:“我去去就回。”
聽見二人起身走遠。
梁驚雪戳戳小鈴鐺:“走,跟去聽聽。”
小鈴鐺對她這種鬼鬼祟祟的行為很是鄙夷,按住了她:“妹多遠,一眼就看得到,就在那柱子後頭杵著呢。看起來,倆人害挺熟。說不定是老相好,前女友什麼的呢?也可能是現任來抓包了。嘖嘖……”
梁驚雪有了猜想,明明不幹自己什麼事,可心中竟隱隱悶得慌,還有些痛。
她不知所措,順手摸起酒壇給自己倒了一杯。
搖搖晃晃,灑了不少落入菜裡。
“小鈴鐺,他們是不是很配啊……那我,我是不是在做不好的事。”
小鈴鐺看她糟蹋酒,一把奪過來,氣不打一處來:“不好,賊不好。”
她端起酒杯,嘲笑著自己,瘋狂灌酒,一杯接一杯:“是啊,我是外人,我是那個不方便。”
小鈴鐺見她如此,奪過酒杯:“你別給菜整埋汰了。”
梁驚雪登時上頭,腦子有些迷糊了,一把摟住小鈴鐺:“這酒小味兒不錯,甜甜的還,嗝。”
“小鈴鐺,你怎麼不叫大鈴鐺。你的眼睛是不是也和鈴鐺一樣大。”
小鈴鐺扶住她,一臉憂心:“真鬧挺,酒品真不是一般差。”
梁驚雪抱著小鈴鐺的腦袋不撒手:“他是不是,騙我了。還是我蠢啊。”
又猴在小鈴鐺身上,伸出一根手指指著天:“老子!倒要聽聽,他倆在說什麼……我不能聽的話。”
那頭兩人正在面色平靜地爭吵,若不是細聽,只當是尋常聊天罷了。
師硯臉色冷得可怕:“誰許你私下來見我。”
溪客冷笑:“千陌說你回來了,帶了人去把城樓上裁判的位置佔了看決鬥,還把自己傷成這樣,我來瞧瞧是誰惹得你命都不顧了。”
師硯:“公私分明,我的私事,你不該過問。”
溪客:“動用寧安司的力量懸賞一個不相幹的人,便公私分明瞭嗎?那個人,不會是情敵吧。”
梁驚雪搖晃著小鈴鐺:“小鈴鐺,她說情敵,她說我是情敵,他們是,嗝,那種關系!”)
師硯:“算不上。但他同絕雲派關系匪淺,與你我所謀也並非全不相幹。”
梁驚雪哭嚎:“他倆,還關系匪淺!”)
溪客:“那便殺了,何必興師動眾。莫不是怕你的小嬌妻怪罪於你?”
梁驚雪抱頭:“她她她她,她是他的嬌妻?騙子,不是說孑然一身嗎!”)
小鈴鐺看她神志不清,有些心疼:“酒喝多了都結巴了,憋說了。”)
師硯:“別管得太寬。”
梁驚雪捶胸頓足:他說她管得寬?他,他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