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起剛剛被菅原孝支抱起來的畫面,桐原渚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這一動就牽扯到了的手上的針管,差點把正在輸液的針頭給扯出來。
“你醒了?先別抬手,手上還在輸液呢。”
菅原孝支從外面進來,手裡拿著一次性杯子和熱水壺。
“真是的,都燒到39度了,還硬撐著上臺演出。”
“一點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菅原孝支給她倒了半杯熱水,又拿起桌上還沒開封的礦泉水,細心地兌好溫水放在一旁。
他幫桐原渚搖起病床,又幫她拿來了靠枕墊在身後,這才把那杯溫水遞給她。
“……謝謝,今天太麻煩你了。”桐原渚端著那杯溫水,總覺得現在對上菅原孝支有些心虛。
下一秒,菅原孝支在她床邊坐下開口:“桐原同學之前和我說過的吧?‘身體健康才是一切勝利的基礎’,頂著39度的高燒上臺演奏,這也是桐原同學取得成功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嗎?”
菅原同學果然是在生氣吧?果然是這樣的吧!
桐原渚根本不敢看他,低下頭盯著杯子裡的水,小聲道歉。
她的手機鈴聲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竟然是一個國際來電。
“莫西莫西?”
“喔,是阿一啊。”
菅原孝支警惕地看向了桐原渚。
能從桐原渚嘴裡這麼親密地喊出來的,只能是青葉城西排球部的副主將了吧?
但是聽別人聊天不太禮貌,所以菅原孝支壓下心裡的情緒離開了病房。
桐原渚看了一眼他離開的背影,想說聽了也沒關系,但還是沒有說出口。
“小渚?你有在聽嗎?還有你的嗓子怎麼有點啞,生病了嗎?”
“我,我有在聽的,就是感冒而已,沒什麼大事。”
遠在美國的巖泉一皺著眉頭嘆氣,桐原渚在這點上和及川徹簡直一模一樣,所以他一聽就知道她在撒謊。
“過幾天我要回日本一趟,及川還不確定,如果訓練計劃允許的話也會回來,到時候一起吃飯吧。”
“還有,不要騙我,生病了就不要硬撐著去演出,好好休息。”
桐原渚嘿嘿笑著:“遵命,日本見。”
菅原孝支靠在病房外面,聽得不是很清楚,但能感覺出來桐原渚說話的語氣變得很開心。
……稍微有點不爽啊。
“菅原同學?你怎麼在病房外面靠著?難道說小渚的情況很嚴重嗎?”宇野麻美收到菅原孝支的資訊之後就趕來了這邊,被門口的菅原孝支嚇了一跳。
“沒有,桐原她就是感冒發燒,再加上最近太累了才會這樣的,剛剛她在打電話,我就出來了。”菅原孝支邊說邊推開病房的門,宇野麻美點點頭,跑到了桐原渚身邊。
哇啊,剛被菅原孝支數落完,宇野麻美又毫不留情地說了她一頓。
桐原渚雙手合十發誓絕對不會再有下一次了,宇野麻美這才坐下休息。
菅原孝支還要回去備課,現在有宇野麻美來陪桐原渚輸液,他收拾好東西就和她們道別了。
病房門合上的那一刻,宇野麻美立刻湊到她跟前。
“什麼情況?你怎麼被他送來醫院了?怎麼送來的?打車嗎?”
桐原渚紅著臉給宇野麻美講起了公主抱的全過程,她興奮地一個勁拍打被子。
“公主抱欸!那可是大庭廣眾之下的公主抱!說真的,你真的不覺得菅原他對你也有好感嗎?”
桐原渚回憶了一下他剛剛黑著臉數落自己的樣子,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宇野麻美還想追問一下,餘光瞥見桐原渚的吊瓶空了,她起身關掉了輸液管,伸手摁下呼叫鈴。
那邊地上好像有個什麼東西。
她好奇地走過去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