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男子悶哼了一聲,估計是受傷不輕。柳枚的住房視窗裡面卻傳來一聲慚呼和其他人的驚叫聲音。
柳枚已經完全蒙了,哪裡經過這樣的陣仗啊,她一個弱女人!
“快上車。”青年男子掙紮著爬了起來,開啟了車門,把發呆地柳枚推了進去,然後自己也爬了上去。
“車子鑰匙給我。”青年男子說了一聲,非常吃力。
柳枚終於驚醒了過來,顫抖著從女士皮包裡掏出要是遞給了青年男子。
“你在流血!”柳枚突然驚叫了一聲。
“一點小傷,不礙事!”青年男子強行笑了笑,讓柳枚的情緒稍微穩定了一些。
顫抖著將鑰匙插了進去,青年男子發動了小車,向院子外面沖去。
“砰”砰”砰”
幾聲槍響,小車後面的玻璃被打得粉碎。與此同時,青年男子將柳枚從副駕駛座位往自己這個方向一拉,柳枚就整個撲倒在青年男子的身上。
小車很快就出了院子,青年男子卻把小車停了下來。
“你把小車停在這裡等我,我去去就來。”青年男子的聲音不容置疑,“要是十五分鐘之後我還沒有回來,你就直接開車去縣政府,找東方書記的秘書屈小絹,明白嗎?”
柳枚卻伸出手拉住了青年男子,顫抖著說:“我怕,你別去了,好嗎?你流血了,要馬上去醫院。”
“沒事,那幾個人都是殺手,不清理掉的話,你以後還會有麻煩。放心好了,對付這幾個人,小菜一疊啦。你要是害怕,就給東方紅書記打電話,打他的手機。”青年男子很吃力地笑了笑,拉開了柳枚地手,在柳枚地臉蛋上拍了拍,就下車去了。
柳枚條件反射般地摸了摸自己剛被青年男子撫摩過的臉蛋,手上卻全是鮮血。柳枚地眼淚就刷刷流出來了,就是剛才青年男子替自己擋了一槍,救了自己一命!自己都不認識他,他為什麼這麼傻,替自己擋子彈呢。
在小車裡,又是青年男子將自己拉在他的身上,用身軀擋住了後面飛過來的碎玻璃,這才手上被玻璃給紮傷了!所以,青年男子手上才有那麼多的鮮血。
整個院子裡早就炸了窩,很多人從視窗往外面看,都以為是放鞭炮,直到看見小車後面的玻璃被打得稀爛,才明白是有人在開槍!
不過,好象沒有人害怕,人們都在視窗和陽臺上指指點點著。
其實,這一點都不奇怪。在國內,由於強制管理很嚴格,普通老百姓對槍支根本就不熟悉。一個罪犯拿著槍支去搶劫,威力有時候還趕不上手裡拿著一把菜刀。
在香港的大街上面,如果突然有了槍聲,所有的人基本上都會在第一時間內趴在地上,並且把頭給捂住。
在美國紐約的大街上面,如果突然有了槍聲,所有的人基本上都會迅速尋找柱子之類的掩體,然後躲在掩體的後面。
在國內就不同了,如果聽到槍聲,大部分的人都會東張西望,去看槍聲從哪裡冒出來的,根本就不會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處境非常危險!
所以,在國內,很多搶劫集團進行搶劫的時候,除了拿著槍支之外,都會手裡拿著匕首,菜刀,斧頭之類的利器,以增加威懾力,給人以視覺的震撼感。因為很多時候,你拿手槍對準一個人的腦袋,他根本抖都不抖一下,嚇不住他,還以為你在開玩笑。除非你真的拿手槍崩掉一個人的腦袋,別人才會驚慌起來!
在國內,會開槍的人應該不會超過百分之一!這應該還是一個保守數字!
住在這棟樓裡甚至還有一些膽子稍微大一些的年輕人想過去看熱鬧,被家裡的老人給拉住了。
“你傻啊,子彈可是不長眼睛的,要是捱上一顆,夠你受的啦。”一個老人顫巍巍地拉住自己的孫子,死也不放手。
“可那個穿迷彩服的青年男子怎麼不怕死,身上流了那麼多的血,還在往上沖啊。”孫子有些不服氣地嚷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