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了起來:“我靈魂離開又回來的前因後果,已經都告訴你了。現在我打算回柏林收拾東西,找個農村隱居。我的行蹤肯定瞞不過你,所以希望得到你的認可,不要再把我送回希拇萊那裡。但如果你個人有占星需要,我還會幫忙。”
舍倫堡看看窗外的阿爾伯特,沒有說話。
我扭動門把手,示意自己想離開,讓他趕緊回答,突然眼前一黑,天旋地轉。
視力模糊了一瞬,只感覺到舍倫堡從身後托住我:“西貝爾!西貝爾!不要這樣,我剛才聽明白了,我答應你!”
隨著視力恢複,我感覺自己被舍倫堡托住上半身躺在地上,阿爾伯特焦慮的臉就在面前。
“貝兒?你怎麼了?”
想說話竟然說不出來,只是眼珠轉動。
“您對她說了什麼?!”阿爾伯特怒道。
“沒有說什麼!”舍倫堡有些驚慌,“她告訴靈魂離開後又回來的事。”
阿爾伯特望向我,這會我的頭還躺在舍倫堡懷裡,舍倫堡自己想把我抱起來,但他從地上努力了幾次,站不起來。
“還是讓我來吧!”阿爾伯特不悅道,“別摔到她。”
舍倫堡體格較弱,這一下被戳到了痛處,面子上下不來,更不願意放手,使勁抱著我的腦袋,兩個男人僵在那裡。
我瘋狂眨眼,你們看看我啊!
阿爾伯特望向我:“貝兒,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我趕緊眨眼,他看到了。“那好,你知道自己怎麼了嗎?”
今天的情況,還是因為西貝爾的的肉身冷了幾天。我回來後本應該每天花幾個小時冥想,引導能量修複身體,但事情太多沒來得及。現在血液裡還有不少微小的瘀血或血栓,容易堵住腦血管。
“現在要馬上送她去醫院,你問她這些幹什麼?”舍倫堡急道。
阿爾伯特擋住他:“你沒看到她在試圖和我說話嗎?給她點時間。——貝兒,你知道自己怎麼了,對嗎?”
我較慢地眨眼一次。
“這表示肯定?”他問道。我又眨了一次,是的。
“這表示肯定??”舍倫堡嘟囔道。
“現在,我需要把你送到醫院嗎?”他又問。
我連眨幾次眼。
“不?”
緩慢眨眼,對,不必去醫院。我休息一段時間,引導能量後可以恢複。
“那麼我們就這樣回柏林?”
緩慢眨眼,是的。
看到我和阿爾伯特可以這樣溝通,舍倫堡哼道:“這樣怎麼能回柏林?還是馬上去醫院!”
我又連續快速眨眼。
“她認為不必去醫院,”阿爾伯特說,“我們回柏林。”
“好吧,回柏林,”舍倫堡說,“坐我的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