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邊小屋
“我得解釋清楚,我有未婚夫了。不會跟其他男士幽會的!”
“這不是幽會,小姑娘,這只是酒會上一時興起。”斯科爾茲尼把車停|下,“您剛才答應過了,就表示同意了。”
“我沒有同意!”我大聲說,“我是沒聽明白!”
“沒人聽不懂這些。瑪格麗特跟我可說過您的事。連旅隊長都痴迷於您,得了吧!”
我明白了,是瑪格麗特不知為何記恨我,故意挑撥的。之前是我大意了。
“不是您想的那樣。”
斯科爾茲尼縱聲大笑,屋子都是震的:“說的好像您不屬於第三帝國一樣。不用活得緊繃繃的,神秘的女占星師。戈培爾博士除了他那個美豔的女秘書,還跟不知多少個女演員有關系,他自己的老婆當然也不是乖乖待在家裡的女人。以前的海德裡希,我們的金發野獸,沒有一個週末不是帶著下屬一起到‘小貓沙龍’裡玩的。第三帝國不是清教|徒治國,小姐!”
“我真的有未婚夫,他是國防軍上校!”
“不要太在意,我也有老婆。您未婚夫也會有別的女人。過後我會把您還給他的。”
“他不是那樣的人。”
又是一聲冷哼。
“那是國防軍自以為是的清高。他們在佔領區都會有個臨時女人當妻子,您知道嗎?身為國防軍輔助的小姑娘被稱為‘國防軍床墊’。為什麼是這個外號,您那清純的小腦瓜,能想明白嗎?”
我的臉一定漲得很紅,血氣都在上湧。我對這些事有所耳聞,但這時別無選擇,我只是故意拖延時間。
“我真的是聽錯了,能讓我回去嗎?我未婚夫在最高統帥部工作,就在大本營!”
他遲疑了。
“他的舅舅是倫德施泰特元帥。”
他更加躊躇不前,站在門邊不動了。
“您可以先走,我自己離開。”我趕緊說。
“不用我送?”
“不用!”
他重新系上皮帶,咒了一聲。
遠遠聽到一聲汽車鳴笛,我激動起來,從椅子上一躍而起,想跑出去看。
“刺啦”——椅子不知哪裡有半個釘子伸出來,把我的裙子扯住了。裙擺破了不說,一邊肩膀也掉了下來,再加上原本這裙子的後背就涼快……
斯科爾茲尼眼神開始不對勁,目光盯在我身上不再移動,腳下步步逼近,就像中了咒語的野人。
“上|帝不允許我回去了,小鳥兒,”他目光興奮而狂亂,“我從舍倫堡那聽說過您,寶貝兒。最近幾年種族政策嚴格,東方女人成了禁忌,——但沒有德國男人不喜歡禁忌,是不是?”
現在,再怎麼溝通也沒有用了,我想鑽個空子向門外跑。但是一轉眼身子就騰空而起,被他攔腰抱住,甩到了床|上。我的掙紮在他的力量面前完全沒有用。
我抓起床邊的東西丟他,被他隨手格擋,一一落地,乒乒乓乓地亂響。
他絲毫未傷,一隻手格擋的同時,另一隻手把自己的上衣拉出來,解開了,同時還說著話:“今天我對女人夠溫柔了,聊了這麼長時間的天,我都開始討厭我自己的婆婆媽媽了。”
一股強烈的酒氣,以及山一樣的身體整個撲了過來,我發出一聲尖叫。
接著是一聲悶哼,這座山撲騰了幾下,他回過頭。接著又一聲悶響,雷德用一個壁爐裡的鐵鈎打了他的頭。
然後他從斯科爾茲尼身上拔下一個細細的像筆的東西,不知是什麼藥物被注射進去了。“他太壯了,普通人有這一下早就暈了。”
“他……死了嗎?”我問。
斯科爾茲尼龐大的身體一半趴在床|上,雙腿跪在地上。雷德把“鋼筆”收起來,把那頭熊一樣的人移開,我能下床了。腳剛觸到地,就癱坐在那裡。
雷德這時已經又舉起了旁邊壁爐裡的鐵鈎,走近趴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