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憐瞥了瞥一旁的徐賾,頓時紅下臉去,“是,我這就去。”
至門外,徐賾道:“掌事請進。”說完便在門外守著。
房門開啟,紫花小心翼翼地踏上黃玉,見到靠在床榻上的秦夫人行禮磕頭,“奴女見過夫人。”
“確實有禮數,不愧是公主身邊帶著的。今日我身體不適,幸虧有公主和你在府內幫襯。”
紫花聞言又磕了個頭,“奴女不敢,這是奴女分內之事。”
秦母見她過于謙卑,進退有度,知道這是個錢財收不來的人,便指了指眾多匣子中最上乘的一個:“這婢女真不錯,是懂得分寸的。華浮把那個賞給她。”
華浮上前,將一金玉製成的匣子拿來遞給紫花,紫花嚇得連忙磕頭,“夫人,這過於貴重,奴女不能收。”
眼見秦母緩緩閉上眼道:“我累了,你們下去吧。”
華浮便將匣子遞到她懷中,與她一同出了門。
徐賾見她出來拿著個價值不菲的匣子便知道了秦母的用意,但卻一言不發。
就這樣紫花抱著匣子走了一路,回到院中時已有人在討論紫花如何受賞之事。
而此時的林一終於得空正在抄書,可她將筆放置一旁思索起來:古籍雜多,卷冊也是成千上萬,自己若是這樣不停地抄也不過抄完十幾卷,還只是殘卷。可若是以公主的身份使用活字印刷,這件事就會被傳開,到時候就會有大量的人為了古籍而來……所以她決定只收書,最後將古籍運往西部。
想到此她愈發覺得應該見謝瑾瑜一面。
為避免更多人看到,紫花忙回了自己的房間。待她出去時,院內眾人便圍了上來問詢。
紫花以公主有事為由躲開了人群,只是臨近月色朦朧時,秦府上下都已知曉。
秦恆得知後派王熙去問了一番,但實在猜不出母親的用意。
直到王熙說:“將軍,還有一事,徐郎君今日在紫花之前進了慈安院。”
“又是他。紫花跟在她身邊自是不愁財物,母親為何這樣做?”
王熙退卻搖頭。
“此事既有母親插手那便不會簡單,我明日還得去刑部和大理寺問案子的進度。你就在府中,必要時拿出我的家主令牌來,等我回府再議。”
“是。將軍,今夜可去公主處?”
“自是得去的,她今日也算是以少夫人的身份回了府邸,守在母親身邊。你且去安排暗衛之事罷,明早趕回來。”
“是,屬下告退。”
王熙離開後,秦恆在書房中伴著月影走動了許久,陶帝以她設局殺了手握重兵的秦氏族人,她是不是都知道,這是否是他們父女的計謀?
秦恆控制自己不再繼續想下去,可他知道事實不是這樣,兩人訂下婚事是她才剛出生不久,此事與她無關!
這場婚事的另外一位是他,若是說這場婚事不該舉行,那麼他也應該承擔一半。
因此他將所有的事情歸咎於下達命令的陶帝和執行命令的死士。
如此,他才走出房門,前往林一處。
林一得知後出了內堂,前往外堂。
秦恆一身淡藍色長衫將他襯得更加清秀華貴,他看了眼林一身旁的紫花後就注視著林一。
“見過將軍。”
“不必多禮。”
說完兩人便往內堂走去,秦恆客氣道:“今日之事勞你費心了,祖父母的葬禮你也未去,等他日我同你一齊去李氏賠罪。”
林一禮貌回應:“將軍言重了,舅舅能理解的。今日也多虧了林妾子,我對府中之事多生疏,有賴於她去商鋪檢視異動。”
秦恆垂下眸去,心中對林玉瑱的愧疚更深了些,進了內堂林一與紫花道:“對了,紫花,去將我上一層櫃裡的匣子給林妾子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