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無情心,至終一人
兩人至書房後,秦恆未坐,低頭看著跪在地上的王熙,“以你的能力絕不止就查到這些,你如此遮掩必定是查到了一些不可言說之事。我二人一同長大,父輩更是同袍至交,多年來你對我吩咐的事情是盡心盡力,究竟查到了何事竟會讓你如此難言?”
王熙的頭緊挨著地面,直到說完都未抬起頭,“公主與王侍衛恐……互有男女之情。”
秦恆詫愕不已,聞言後呆滯了一瞬,拼命想上前質問王熙,可整個人卻如同被寒雪凍住了一般,動不了絲毫。
他慢慢閉上眼,腦中全是林一疏遠和敷衍他的畫面,以及王淳君的深情。
許久後,秦恆慢慢吐出兩個字,“出去。”
王熙急忙站起離開,留秦恆一人在書房內。
此刻他沒有怒氣,只有對自己的無奈和嘲諷,他不能容忍徐賾利用她,不能承認她對自己的一次次無視和搪塞,不能看著她對自己小心翼翼卻對謝瑾瑜開懷大笑。
從什麼時候自己開始在意她?好奇她?維護她?同情她?甚至喜歡上她?
自己又該如何做,跑去她院中質問她婚前與其他男子有染嗎?可這本身就是一場政治聯姻,自己當初本就不願。
現在看來她當時也是不願嫁的。
原來這場假婚禮中只有他這個不打算入局的人最終入了局。
他冷笑,笑自己違背了對林玉瑱的承諾,對惠易動了心。
至此時他終於看清自己自己對惠易的情意,原來是男女之情。
秦恆心力憔盡後癱在紅絲梨花椅上,一直坐到了第二天早上。
而林玉瑱自從秦恆走後就坐在床邊等她,至月光暗淡到日光明亮,秦恆都未再回去。
早朝結束後,秦恆剛進府就被秦夫人請去。
“大理寺的線人說昨夜暗牢內關進一人,看來已經有人開始行動了,你要多將心思放在大事上。”
秦恆靜靜聽著秦母的話,而後解釋道:“多是五大王的手筆。”
“看來你心中有數,我不過提醒你一二,既然你已安排妥當我也就放心了。”
他深思後道:“母親,五大王這樣做多是要看王巖的態度,但今日早朝他並未向聖人提及此事,如此以來,我們不妨助五大王一把推了王氏?”
秦母聞言怒不可遏,但還是壓抑著內裡的火氣,“糊塗啊,陶帝擺明瞭是要讓皇子相鬥好選出儲君,他這幾年好不容易扶持起王氏怎麼可能容它一朝敗北。”
最後試探道:“你怎麼會這樣想?”
“母親所言極是,兒子愚鈍了。”
秦母無奈揮了揮袖子讓他退下,之後苦笑道:“他可能知道惠易和王淳君的事了。這幾日多盯著點他,萬不可讓他幹出有損秦氏的事來。再來,你多去給惠易遞帖子,讓她多出去參與些宴飲好和王淳君舊情複燃。”
侍女華浮上前道:“夫人,公主將能推的宴飲都推了,入府兩個月了只往佈施寺走走,其他地方多不去。此計恐怕行不通。”
“徐賾呢?還在當雜役嗎?”
“夫人,徐郎君如今還是雜役。”
“呵呵,既然用計了就應該一擊即中,結果反倒促成了他二人。對了,惠易和謝瑾瑜走的倒是近,徐賾和王淳君不行,那你讓惠易多去佈施寺。昨日臨衡和林妾子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