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可勞累?”
林一客氣道:“謝將軍關心,還好。”
待林一說完秦恆便上前扶著林一右臂,“莫要累著了,坐下罷。”
曾幾何時,秦恆也因為謝瑾瑜送的書這樣緊張過,如此更篤定了林一心中秦恆應該是在盯著謝瑾瑜的想法。
秦恆隔著衣物輕輕摸了摸林一的袖子處,並未發現任何異常,如此說來是自己多疑了?
不對!上馬車時她的神態明顯是知道了自己的目的,看來她已將東西轉移了。
無妨,既如此他便決定多加幾個暗衛跟著她。
“今日早些歇息,我去看看玉瑱。”
聞言,林一的眼中露出幾分笑意,嘴角未動,因為她極力剋制,並不明顯。
但秦恆卻怔了怔,彷彿心頭一擊,用力扯了扯唇,“不必送了。”
待秦恆走後紫花將紙條遞過來:書堂一事受阻,其中繁雜,唯期當面相商。
林一瞬間憂心悄悄,紫花上前,“公主,可是出了什麼事?”
她將紙條遞過去,“謝郎君本想助我收書,但如今遇到了些棘手的事,我得去見他。”
話音剛落,林一又搖了搖頭,“不行,將軍曾提過幾次,讓我少與謝郎君來往。不如這樣,紫花,你明早去佈施寺一趟,與謝郎君說明,且請他再想其他來往的辦法。”
紫花應下後,林一想起陶肇的話,思忖後道:“以後徐郎君的升位之事就交給你了,你看他表現,酌情給他一點一點升。”
紫花疑慮萬分,她只好無奈道:“難道你希望他一直做雜役?”
眼前的女子立即否定,“當然不希望。”
“那便是了,之前那件事我已和他說清楚了,你不必煩憂。只是不要讓他接近我即可。”
陶肇怎麼說也是惠易的兄長,既然他需要徐賾為自己的儲君之位佈局,她自當也助他一臂之力。只是她心中實在有些恨徐賾,因此才想出這辦法。
————
房內,夕遠與陶肇正在憂愁二皇子陶覃一事。
夕遠上前,“主人,不如將人證和物證交給大理寺的李寺丞,由他上報此事?”
陶肇如今陷在兩難的境地,只要是用了他手裡的人那便是公開和陶覃站在了對立面。而且如今鹿死誰手還未定,若是出現差池,自己多年的經營恐怕也就徒勞了。
“李司丞是我母家的人,他出面一旦失敗必定連累整個李氏。萬萬不可。”
“奴子思慮不周。”
“無妨,如此……我們不妨利用此事試探試探王巖。他是大理寺卿,位高權重,整個王氏都靠著他一人,若是能得他的助力,何愁大事不成。”
“可若是他不上報呢?”
陶肇遷思回慮後道:“那就如實稟報聖人,離間他二人。”
“是。”
“找個身手好的將證人和物證丟到大理寺門口去,事成後萬不可回來,讓他偽裝了之後去行國。”
“主人是怕他被大理寺的暗衛跟蹤了?”
陶肇思前想後,聲音有些哀婉,“還是用死士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