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商宮雀踏進了房門,見薛岫白坐在床上,面色還好,不像是久病重愈之人,他便徑直問道:“長陵,嘉和怎麼了?”
“不過是說了她兩句……”薛岫白說著,端起熱茶抿了一口,看向自己的好友,“你來作甚?”
“瞧你這話說的,你受了傷,我自是來探病的。”商宮雀說完從桌上的食盒裡拿出一塊糕點,放到嘴裡。
入嘴酥脆,像是有許多層的酥皮一層一層的將內裡的蓮蓉餡裹起來,一口下去滿口留香。
商宮雀意猶未盡的將糕點吃完,這才想起來他的正經事,伸手就去拽薛岫白,“走,哥帶你看戲走。”
他說著,拍了兩下手叫出來兩個僕從,指著床上的薛岫白道:“帶著小侯爺咱們走。”
那兩個僕人身手麻利,不待薛岫白反抗,一人抬腿,一人抗肩拽起薛岫白就往外走。
“商宮雀!”聲音有些大,薛岫白只覺得頭腦有些昏。
等他反應過來已經坐進了出宮的馬車裡。
車裡還有一個人,見薛岫白進來連忙往他的方向挪了一挪,率先笑道:“長陵,一會兒可有好戲看!”
薛岫白還在蒙圈就見邢鶴眠湊了過來,他頭下意識一撇,眉頭擰得死緊,“你們要帶我去哪?”
商宮雀也鑽進了馬車,聽到他問,低笑了兩聲後,伸手在車壁上敲了兩下,馬車開始行進了。
“去寧遠侯府。”
薛岫白:“???”
“長陵難道不想參加一下你那弟弟的宴席?”
邢鶴眠坐在一旁,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這兩人擺明瞭是去找茬的,若是平日薛岫白定會拒絕,照顧寧遠侯府在外的臉面。
可如今他不想這樣了。
寧遠侯府的臉面同他有何關系?
尤其是昏迷了這幾日,薛岫白走馬燈似的過了一遍他從小的經歷。
心裡已是對寧遠侯府沒了半點指望。
商宮雀與邢鶴眠二人相互對視了一番,眼裡都是不可置信,往日也不是沒有這種情況發生,可每次都被薛岫白攔了下來。
看來長陵這次真是轉了性子!
侯府世子重傷未愈送入宮中修養,寧遠侯府中竟然開辦了酒席,也不怕眾人笑話!
“長陵,你且看著我們替你出頭!”邢鶴眠打包票一般拍了拍胸脯。
然後就去扒薛岫白的衣服。
薛岫白大驚,連忙拽緊了衣服,“你幹什麼?”
“自然是換一件衣服,瞧你現在這副模樣,哪裡像是重傷之人……”
寧遠侯府好大的排面,從街頭就纏了紅綢直到大門口,不知道的還以為誰家在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