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孫阿婆一人坐在地上,久久回不過神。
後半夜,村中安靜的連狗都睡了,強子一直沒睡,等到三更半夜的時候,他摸著黑行到偏屋外,輕輕敲了兩下房門。
等了片刻,也不見他娘來給他開門,他啐了一口狠狠罵了句,這死老婆子!
越想越氣憤,強子手使勁砸了一下牆,他有賊心沒賊膽,也怕聲響過大引來那閨女的哥哥就壞了。
沒成想,就這麼一下,門竟然自己被震開了!
不愧是他娘,還是同意了。
什麼十兩銀子,等生米煮成熟飯,嘿嘿……
門開了條縫,強子順著門縫往裡面看,床上有個人影塞在被子裡,只留一隻手在外。
那隻手在月光下纖細潔白,強子從來沒見過這麼好看的手,像是閃著光對強子有極大的吸引力,他使勁的揉了揉眼睛,貓著身子進了門。
強子嚥了兩下口水,伸出手就想著先摸上一把。
就在他伸手的瞬間,他甚至還沒感覺到那手細膩的觸感,便覺一股大力突然將他拽倒在床上,那人一個翻身連同被子壓在了他身上。
沒想到,這小妞野得很。
強子一下子興奮起來,沒想到她竟然這麼主動,想來他吃飯的時候提出這門親事,這對兄妹雖然裝得矜持,其實也迫不及待想嫁到他逢祿村嘛!
只是一直被壓著算是怎麼回事,強子頓時便想佔據上方,他拼命使勁想要掙脫,沒成想,頂頭的人竟然紋絲不動!
緊接著,他的腦袋被人重重敲在了一下,當場暈了過去。
影一一腳就將強子連人帶被的踹到了地上,還不解氣,只一手提著衣領就將強子拖到了屋外,扔到院裡。
見任務完成,就一個閃身隱匿於夜色之中。
這邊,關月鳶在馬車裡睡得正香,今日有些疲乏,睡得比較沉,絲毫沒有感覺到自己換了個地方。
薛岫白坐在火堆旁,時不時往裡面添上一支木柴。
突然聽到一聲‘布穀’鳥叫,薛岫白就知道那邊已經沒事了。
那孫阿婆本性不壞,可惜還是為了她兒子幹出了這種事。
關月鳶鋪完床不久就睡著了,那婆子呆呆在床鋪邊坐了兩炷香的時間,終於嘆了口氣,“閨女,是阿婆對不住你,你無家可歸阿婆這兒勉強也能算,不若就跟了我兒,日後阿婆會待你好的。”
說完,孫阿婆就出了房門,為她兒留了個縫隙。
薛岫白躲在陰影裡聽的一清二楚,窮山惡水處刁民泛濫,果然不能掉以輕心。
清晨,村裡雞鳴三聲。
孫阿婆鑽在廚房的柴垛上湊活了一宿,被雞鳴吵醒,就想著出去看看她兒成事兒了沒有,也是害怕萬一小閨女不從,要死要活的,她還得想法子安撫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