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找誰的?說來聽聽,說不定俺認識。”
“家裡就剩個遠方表叔,聽說姓田是在這邊做活禽生意的。”
“姓田?別費那個心思了。”強子不屑的回。
姓田的只有會仙村,哪裡進得去一個外人,若是執意尋找,這窮山僻嶺死兩個外鄉人也不算什麼。
等等,死……
“孫阿婆今日給我們說了,我們已經放棄尋親,正頭疼往那邊去謀生。”薛岫白裝出一副發愁的模樣,看了眼強子的臉色,便問:“強子哥可知道哪裡有掙錢的門路?”
話一出口,強子的身子重重抖了兩下,他將碗摔在桌子上,色厲內茬地吼道:“哪裡有門路,有門路俺不知道幹嗎!”
“強子哥別生氣,我就是問一嘴,我們兄妹二人現在也無處可去。”
聽他這麼說,強子眼窩一轉,重新端起飯碗裝作不在意道:“門路倒是算不上,不過是這兩日有個掙大錢的活。”
哦?薛岫白這才抬眼看向強子。
“不過,俺們周邊這幾個村,從不接納外人。”
“那該如何……”薛岫白想著左不過多塞點錢給他,卻沒想到,這強子竟異想天開地發話了。
“好辦,你將你妹子嫁給俺,你就是俺大舅哥了,自然是一家人。”強子說著,還吧唧了兩下嘴。
薛岫白眸色微涼,看向強子的眼神波瀾不驚,就像是在看一個將死之人一般死寂,“當時村長下聘禮十錠銀子要娶我妹子做兒媳,我爹孃都沒同意,不知強子哥能出多少?”
“十兩!你做夢去吧。”強子將碗中剩了最後一口飯刨幹淨,摔在飯桌上扭頭就走。
這妹子的哥哥看著就不是個善茬,還得找他娘想個法子才行!
早早將飯碗用井水沖刷幹淨,孫阿婆帶著關月鳶去了偏院的房子裡,屋內很小,只有一張床,上面放置了半張床的褥子與冬衣。
阿婆幫著關月鳶將床鋪收拾出來,兩人擠坐一塊勉強也能睡上一晚。
強子偷偷走到偏房門口,探頭探腦的往裡面看。
就見關月鳶本來面上的灰黑也清洗的幹幹淨淨,露出更加精緻漂亮的臉蛋,她彎著身子跪在床上鋪床,勾的強子心癢癢的,心說怪不得值十兩銀子!
孫阿婆一眼就瞧見自家兒子賊眉鼠眼的眼神,連忙將他拽了出去,順便關上了門。
“你不睡覺,過來作甚!”
“娘,這小閨女生的不錯,若不娶回來給俺做媳婦吧。”
“你胡說些什麼,人家一看就是好人家的閨女,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孫阿婆將強子拽離門口兩步,壓低聲音罵。
“什麼癩蛤蟆,俺都二十了,靠你能給俺娶上媳婦?”強子氣急,“反正她已經無家可歸,咱們只當收留她。”
見孫阿婆仍舊搖著頭,強子便使勁推了她一把,不顧他娘踉蹌跌倒在地,惡狠狠道:“你莫管了,你只要三更的時候不在屋裡就好了,等俺成了事,她不嫁也得嫁!”
說完,轉身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