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阮舒窈收手。
“天鵬。”她不想事情鬧大,眉頭微蹙道:“還不快松開提督大人。”
溫煦眼神蘊著一種不容置疑威嚴。
謝友亮雙腳落地,大口喘息,臉色由紅轉白,他顯然沒料到阮舒窈有如此功法,難怪說她提刀入奉天殿,無人敢攔。
“哈哈,這都沒打起來,你們也真是夠孬的。”
這時,蘊著幾分戲謔與挑釁的笑音從眾人身後傳來。
謝友亮蔫妥著眸子望去,心中徒然升起一股寒意,腳下一軟踉蹌著後退了兩步。
那身著鎧甲的青年十七八歲模樣,臉上還殘存風幹的血痕,狡黠目光掠過眾人落在阮舒窈身上:“好久不見,我已在此恭候多時了。”
“找死?”阮舒窈冰冷目光看向他。
長魚孑哈哈一笑,顯得既狂野又陰鷙,仿是阮舒窈的敵意對他來說毫無威脅可言。
一旁的擎天鵬看得怒火中燒,迅速展開兩柄寬刀,正要沖過去教訓這個讓人討厭的小子。
長魚孑連忙阻止道:“等一等,怎麼剛見面就打,好歹等我說幾句話嘛!”
“跟你有什麼好說的,速速下來受死。”阮舒窈不屑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戒備,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的表現必須強硬。
“你對我的敵意實在是太大了,我卻全心全意為你著想。”長魚孑注視她。
眾人神經繃緊。
他就是這樣哄騙燕寧的吧,阮舒窈冷哼一聲:“笑話,你的陰謀詭計,在我這兒可不好使。”
“我知道你不信我,但此事不僅關乎你身邊這些人的性命,更關乎北國子民福祉,不妨先聽聽看,你們也能少死點人,又有什麼不好?”
她雖對長魚孑的話持懷疑態度,但聽他如此說,也不禁心中一動,看向身邊蓄勢待發計程車兵,只見他們面露思索之色,顯然長魚孑的話已經引起他們重視。
沉默片霎,她淡淡道:“少在這兒妖言惑眾。”
長魚孑收起玩世不恭的態度,眼神變得異常銳利,沉聲道:“看來,只有把你抓起來,你才肯認真聽我說話了,也好!”
他高呼:“千夜,該你出場了。”
千夜兩個字足以令眾人聞之色變,包括阮舒窈。
甲板上計程車兵大多見過千夜的戰鬥力,知他是長魚孑煉制的怪物。
“砰~”神出鬼沒的高大身影落在甲板上,士兵四散避開。
阮舒窈心中一顫,尚且還認得出他,男人突兀隆起的肌肉異常虯結,布滿刀疤的臉藏在鬥篷裡,一雙眼赤裸裸地盯著她。
數百名士兵迅速列隊包圍長魚孑和千夜,試圖以人海戰術將敵人淹沒。然而他們的攻擊在刀槍不入的千夜、長魚孑面前卻如同兒戲。
士兵們被擊飛數米,重重地摔在地上,哀嚎不絕。
“他穿著龍鱗甲,普通兵器傷不了他,我把他引到樓船上,你們找準時機開炮。”
離得太近炮火施展不開,對面樓船還有兩層未沉,阮舒窈對謝友亮交代完便站了出來。
“長魚孑。”她嘶聲喊了句:“借一步說話。”
在她躍向將沉的樓船時,長魚孑便猜透她的計劃,眸中閃過一抹複雜情緒,緊著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