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臣在驛站住得不安心,直言要搬去沈府住些時日。
“不瞞二位大人,今日舍妹失蹤,確實不方便。”沈慕時剛說完這話,一騎快馬趕來,說是大小姐回來了。
完好無損的,自己回了沈府。
榭臺別院很快收拾好,使臣如願搬進沈府。
沈慕時安排人隨身保護,差事很不好當。
“二位大人,前面內院住著女眷,不好再參觀,還望海涵。”
“宮宴上我見過沈家小姐,很是欣賞她的琴藝,勞煩幫忙通稟。”司徒金利笑得人畜無害。
哪有一住進別人府上,就要去拜見內宅女眷的,護衛面色尷尬,甚是為難。
“改日罷。”使臣千夜止步,拍了拍司徒金利的手臂。
司徒金利點頭,沒再繼續為難護衛。
沈府增強三倍巡邏,莫說是飛賊,就是一隻耗子進來,都要追到洞口。
阮舒窈想著只要不出府,別有用心的人應當不至於登堂入室。
“天厥來的使臣,在前院給人畫像,畫得可好了。”
這話傳進沈初冉耳朵裡,很有吸引力。
沈初冉擅山水,人物刻畫總是差些意思,吩咐丫鬟去弄一張來瞧瞧。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丫鬟捧著自己的畫像跑來,激動得表情亂飛。
沈初冉接過畫像,面上露出欣賞神色,忍不住稱贊:“確實畫得好,寥寥幾筆勾勒神韻,堪稱大師之作。”
“是一位叫千夜的使臣所畫,使臣大人模樣還好看。”丫鬟開心道。
千夜稱病沒去宮宴,所以沈初冉也沒見過他。
“他這兩日都在給府裡的人作畫?”
“是的,奴婢去的時候,千夜大人剛好畫了餘蘭姑娘,餘蘭讓他在空白處添上一支蘭花,他還跟餘蘭姑娘說了話。”
“說什麼?”沈初冉視線拉長,盯一眼躺在搖椅上曬太陽的清純女子,目色溫和。
“說餘蘭姑娘貴氣,還問她是不是沈府小姐。”
“嘻嘻嘻。”院裡丫鬟們紛紛笑了起來。
笑使臣沒見過沈家小姐,眼拙了不是。
沈初冉把畫像送去阮舒窈面前,溫笑道:“你瞧瞧,我練了十幾年的畫,竟不如這寥寥幾筆。”
阮舒窈扁嘴,接過畫像時,整個人猛然僵住,突如其來的耳鳴震得她啞然張口,甚至身體出現幻痛感。
“怎麼了?”沈初冉被她嚇住,牽她的手時涼了一下,她素來體熱,手上涼得不正常。
“姝妍,你怎麼了?”沈初冉心裡慌得不行。
阮舒窈失魂丟開畫像,依偎進沈初冉懷裡,含淚道:“阿姊,我不知誰能幫我。”
“到底怎麼了?”沈初冉屏退下人,款款蹲下身看她,心疼道:“需要阿姊怎麼幫你?”
她面露難色,眸低卻是寒的,徐徐開口:“幫我見見天厥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