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巧兒找不到藥方,正急著呢,聽見陸小小這麼說話,也心急火燎地沖到了門口說道,“你可真是沒有良心,無論你以前你是個怎樣的人,難道過的日子會比現在好麼?若你也是哪個世家的姑娘,也不至於淪落到這裡來假冒他人吧。說起來,你還得感謝感謝景少和我才是。”
“這又和你有什麼關繫了?”陸小小嘟著嘴不高興地說道。
“景少讓你成了夏家的大小姐,而我嘛,沒有揭穿你的身份,難道你不該感謝我嗎?”巧兒不甘示弱地說道。
兩個人便這樣你一言我一語地爭吵著,眼看都快吵得動起手來了,煙流蘇冷冷的聲音突然出現,“你們都給我閉嘴,難道想讓整個夏府的人都知道他們的大小姐是個冒牌貨嗎?”
二人立刻噤聲,朝對方互望一眼後背過身去。
煙流蘇從暗處走過來,站到了陸小小的身前,“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陸小小不解地朝四周看了看,卻沒有發現任何端倪。
“既然來了,便出現相見吧,有什麼事,直接了當地說出來豈不是更好?”煙流蘇不為所動地喊道。
陸小小一聽,頓時心下緊張起來,這院子裡何時混進了人來,還好煙流蘇在此,若不是她的高度警惕,自己萬萬不可能想到這青天白日的會有人潛伏在自己的院子裡。
巧兒也不和陸小小鬥氣了,自發地站到陸小小的跟前護著她,仔細注意著周圍的動靜。
無風的院內忽然揚起塵土,好像有什麼人在悄悄靠近。
“你們是什麼人?”一個悅耳的女音響起,眾人抬頭一看,只見不知何時牆頭坐著一個身穿月白色長衫的女子,頭戴著一頂垂有紗巾的鬥笠,正靜靜地看著她們三人,看樣子剛才問話的正是她。
陸小小緊張地沒有回話,和巧兒更加靠近了一些。煙流蘇擺出一副如臨大敵的姿態,雙手放在插在背後的匕首上,眼睛緊緊盯著她看。
巧兒卻沒有多話,只是面上帶著一些疑惑的神色。
“你們不知道夏家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情,就如此隨意到夏家來,怕是容易惹禍上身啊。”那姑娘一點也不懼怕煙流蘇的敵視,輕描淡寫地說著自己想說的話。
陸小小卻覺得有些奇怪,悄聲對巧兒說道,“這個姑娘,似乎不像是來找事兒的,難道和你家大小姐認識?”
“我家小姐才不會認識喜歡爬牆頭還愛蒙面的姑娘呢。”巧兒搖頭道。
陸小小頓時覺得十分好奇,這樣一個姑娘家在這種時候來夏府,總不會是來聊天敘舊這般簡單吧。
“敢問這位姑娘尊姓大名,與夏家大小姐又是什麼關系?為何以這種姿態到夏府來?”煙流蘇沒有理會她的問題,而是反問她道。
“你們想事情真是太過簡單了,以為冒充了夏家大小姐,便能得到你們想要的東西嗎?是要夏筱筱的身份,還是整個夏家?”那女子同樣沒有回答煙流蘇的話,繼續說道,“抑或是夏家背後的人?”
“姑娘管的也太多了,不如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離開這裡,景少一定會念得姑娘的好的。”煙流蘇將景誠搬了出來,希望這個來者不善的姑娘不要給她惹出太多麻煩。
“夏家的事,我自然是要管的,無論是誰都無法阻止我。”那姑娘不急不躁地說著,似乎並未將煙流蘇威脅的話語放在心上。
“好言勸不得趕死的鬼,既然你執意與我們過不去,那恕我多有得罪了。”煙流蘇話語剛停,兩手已經拔出身後的匕首來,只見她輕輕一躍,三兩下跳上了牆頭,刀尖直指姑娘的咽喉,顯然是想要一擊致命。
“叮鈴……”鈴鐺聲在煙流蘇的耳畔響起,她暗道一聲不好,硬生生將去勢已老的招式收了回來,腰肢猛地一擺,轉了個身子又跳下牆頭。
只聽見煙流蘇朗聲怪叫道,“少俠好本事,居然學宵小之輩偷襲別人!”
“你不也對姑娘家動手麼,我只是學你的而已。”一個看起來十分年輕的男子來到那位姑娘的身邊,身著素衣,手裡拿著一柄權杖。
“這位少俠面生得很,不知是哪位?”煙流蘇見他將權杖橫在那位姑娘的身前,知道他在護著她,便開口問道。
“我是誰你管不著,今日我只有一個目的,保護我未來的媳婦兒。只要我在,絕不許你碰她一根毫毛。”男子甚是蠻橫的樣子,似乎沒有道理可講。
帶著面紗的姑娘似乎輕笑了一聲,然後正色道,“我看你們是遇上麻煩了吧?”
陸小小忍不住開口,“姑娘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