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傷天害理之事……簡直可笑至極!我來此地,只不過是為了救回我娘親,拿回屬於我的伴生物,難道這也算傷天害理之事嗎?
你們清瀾宗,還真是不知廉恥到了一種極致的地步。”
能養出阿糖這般品性的女子,還真是難為他們了。
掌門嗤之以鼻:“你的伴生物?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那可是舉世罕見的鳳凰骨!世間最後一隻鳳凰早就隕落了,雖有傳聞魔族少尊本體為鳳凰,可那只是傳聞罷了,魔尊一隻麒麟,怎麼能生出一隻鳳凰來?”
“退一萬步來講,就算那少尊真是鳳凰,你還真以為你是魔族少尊?”
開什麼玩笑,堂堂少尊,怎麼會親自深入敵營?
先前宿白硯挑身份時掌門並不在場,是已他並不知道宿白硯是何人,只以為他是魔族派來偷他清瀾宗秘寶的臥底。
宿白硯幾乎要被他的嘴臉惡心笑了。
“罷了,同裝傻的蠢貨是說不通的。”
看他這樣,掌門身邊一個弟子有些退縮:“掌門大人,您就不怕咱們今日殺了他,若他真是魔族少尊,魔尊豈能容我們?”
掌門壓根不信,或者說,他或許信了,只是事態已至此,他被逼無奈,只能向前走:“只要我們不認,剿滅今日在場的所有魔族,追回逃出去的,誰知道他死在哪兒?”
那弟子一頓:“掌門英明!”
“動手!”司法長老的銀魂天鎖鏈剎那間刺透宿白硯一雙漂亮的琵琶骨,寒冷的靈力從傷口灌入全身,幾乎震碎了他身上的每一處經脈……
血液頓時從四肢百骸湧出,即使如此劇烈的疼痛下,宿白硯依舊面無表情,沒有落下一滴淚來。
一聲令下,眾人齊齊雙手結印,從未有過的龐大力量凝聚為一個巨大的光柱,猛地朝著宿白硯的方向襲去!
宿白硯眉目寒冷似冰,這一下若是實打實挨上去他就算不死也要脫層皮。
只是距離太近,他被鎖定了身形,這一下,避無可避!
激烈的銀藍色光束猛地攻來,宿白硯剛打算硬抗,卻不想,一道清脆熟悉的聲音自身側傳來——
“停下!!!師尊!師伯師兄!你們快停……”
手……吧。
來不及了。
所有人面色一驚,劇烈的爆裂光芒瞬間炸開——
看著緩緩倒在宿白硯懷中的黎糖,柳胥舟等人幾乎目眥欲裂!
“黎糖……”
“阿黎!”
“……黎糖師妹!”
……這個小傻子。
“師姐……你……”
猩甜的血淚一滴一滴滴落在黎糖面上,宿白硯面色呆愣,悲傷、悔恨、氣悶、怨毒……等等情緒集中一致。
顫抖的雙手彷彿無論如何都撫不上她的瘦弱的肩膀。
血紅色充斥了他滿眼,深深地刺痛感幾乎要刺瞎他的雙目,可他彷彿覺所未覺。
“是誰?究竟是誰將她放出來的!!是誰!”
伴隨著柳胥舟帶著無盡怒火的聲音響起,所有人面色一白。
劇烈的痛感由腹部傳入全身,可黎糖掙紮著睜開眼,緩緩抬手撫上宿白硯蒼白到毫無血色的面頰,逐漸轉移至他被鎖鏈穿透的琵琶骨。
銀鈴般的聲音自他耳邊響起。
“白……白白,呼呼,不要……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