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但空閑下來,就很容易胡思亂想,黎糖此刻傷心極了,因為在她腦海裡,她已經想到自己十日後因為缺乏食物和水源,被餓死了的悽慘模樣。
那時候,師尊他們發現她沒了,特別特別後悔,悔的腸子都青了。
愧疚心作祟,他們每天都會來給她上供,雞鴨魚肉樣樣不少,還會給她帶她很愛喝但不被允許喝的梅花釀,就算做鬼,也是被大家供起來的飽死鬼!
嗷嗚!真香!
想象太美好了,黎糖一下子就被饞醒了。
做什麼春秋大夢呢?以她現在築基的實力,十天半個月根本餓不死,頂多受點罪……
難道就要這麼老老實實待十天嗎?
垂頭喪氣的躺在禁閉室內唯一一張小塌上,黎糖忽的內心一動——
等等,雖然禁閉室堪稱銅牆鐵壁堅不可摧,但那也只能說它立於地面的那部分是這樣,至於這地下嘛……
又不是地牢,地下肯定沒那麼嚴實,她只需要那把鏟子挖出去……
嘿嘿。
說幹就幹,黎糖慶幸師尊在把她關進來之前,沒有沒收她的儲物袋。
找到一把趁手的工具後,黎糖找了塊靠著牆角又十分順眼的地方,開始埋頭苦幹。
靈力是用不了的,房間裡面有禁制,沒辦法,她只好自己吭哧吭哧往下挖。
……
“少尊大人,事情就是這樣……那位黎糖姑娘已經被關起來好長時間了,也不知道她外面那個相好是個什麼樣的,能把她迷的五迷三道的,連柳胥舟的話都不聽了。”
影三兒領罰回來,朝著宿白硯稟告著。
現下已到了午夜,沒了法陣限制,它格外活躍,黑色霧氣不再僅僅滿足於藏在影子裡,而是囂張的凝成實體。
它跪在宿白硯面前,諂媚的樣子略顯滑稽。
“這樣啊。”原來只是被關了禁閉,宿白硯心下一鬆。
緊接著,他眉峰微挑:“外面的相好,怎麼,你很好奇?”
影三兒急忙搖頭:“屬下不敢屬下不敢!”
它們還不知道宿白硯和黎糖已經確定了關系,實在是宿白硯瞞的嚴實,但凡他和黎糖同時在,它們就不能靠近這間屋子。
“不該問的別問,這些天多加派些人手來,務必要將她保護好了。”
“啊?您不去救人嗎?呃我的意思是,依少尊大人您看,不如我們現在就把人救出來?”
它揣摩著宿白硯的心思。
冷然瞥它一眼,宿白硯眸底的神色不明。
“不必,此時她待在那裡才是最安全的。”他最近的行動密集,被她發現了未必是件好事。
“對了,父尊不是說母後的一縷魂魄興許在此?你們先去搜搜看,待我將伴生物找回,便將她親自帶回去。”
“是,屬下遵命。”
待影三兒徹底消失不見,宿白硯斂眉,眸中劃過一絲煩悶。
柳胥舟和他那個徒弟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喜歡給人找事兒。
先前黎糖靈根受損沒見他們多著急,如今眼見著大限將至,方才知道採取措施。
還妄想拿捏黎糖的婚事,一副為了她好的樣子,早幹嘛去了。
呵,虛偽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