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到時候他倆上地府做亡命鴛鴦去了?
黎糖忍住不吭聲,柳胥舟打算恨鐵不成鋼的朝她丟樣東西威懾一下。
順手拿起桌上的玉冰淩暖壺,餘光一掃,他動作一頓。
無奈,他又放下手,轉而挑了個不是很大很重很尖銳的、幼時哄黎糖入眠用的他自己親手製作的毛絨小狗——狠狠朝著她的方向砸了過去!
但似乎有些用力過猛,小狗偏了幾分,擦著黎糖的發頂而過,砸在牆面上開始回彈,又重新彈會柳胥舟腳邊。
黎糖:“……”
宋憑:“……”
柳胥舟:“……”
面子上有些過不去,黎糖為了不讓她師尊的老臉丟盡,裝模作樣的移動到小狗旁邊,撿起來,擦了擦。
隨後又不知道該把東西放在哪,躊躇不定後,看到大師兄朝自己使了個眼色,又看了看師尊鐵青的臉色,黎糖恍然大悟!
她恭恭敬敬地將那隻毛絨小狗握在手上,拿的遠了一些,然後朝著自己的腦袋將小狗砸上去。
誇張的“哎呀”了一聲,又快速接住小狗,小心翼翼的將它放回到原本桌案的位置。
似乎是為了緩解尷尬,她不合時宜的吐出一句:“嘿嘿,師尊,沒想到您還留著這只小狗呢……還挺戀舊。”
柳胥舟面色越來越難看,狠狠的白了黎糖一眼,袖子用力一揮,冷聲道:“還有臉笑?這很光彩嗎?宋憑!你去把她給我關起來!沒有為師的允許,誰都不許給她送飯!
我看外面那個野男人同她多日聯系不上,會不會露出馬腳!”
黎糖一下子笑不出來了,她看著滿面躊躇的宋憑緩慢的朝她步步逼近,急忙連連後退:“師尊!您不能把我關起來呀!我怕黑!!怕黑啊!”
柳胥舟正在氣頭上,根本不管她:“宋憑!你是沒吃飯嗎走那麼慢?不如為師親自動手?”
緩過神來,宋憑的猶豫少了些許,動作快了幾分,來至退無可退的黎糖面前,低聲一句:“師妹,得罪了。”
……
等宋憑回來,就見柳胥舟依舊面色不愉的坐在桌前。
垂下視線,他抱拳:“師尊。”
一聲“師尊”喚回了他的神志,輕咳一聲,柳胥舟面色有些不自然。
“你……”
“師尊放心,我已經將師妹安全送進禁閉室了。”
柳胥舟:“嗯,為師知道,為師是想說,你究竟……”
“我有,我對師妹是喜歡的。”
柳胥舟:“……哦,這個為師也知道,為師就是問你……”
“我懂得師尊,我不後悔,我願——”
“你等等,能不能等為師把話說完?什麼毛病?
為師就是想問問你,把她關進去後,有沒有給禁閉室點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