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所以,你來清瀾宗到底是幹什麼的?”
淬不及防的一句,兜兜轉轉,黎糖終於是問出了最關鍵的東西。
“哎,可別和我說是來玩的,一個魔族,神不知鬼不覺的混入正派宗門裡,是不是想要搞破壞呀?”
宿白硯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師姐,你如此問,會不會有些太直白了?倘若我真的不懷好意,你又當如何?”
黎糖攤了攤手:“能如何?去同師尊告狀嗎?還是去揭發你?若你有這個想法,恐怕我還沒走出這個房門,便已經被你控制住了吧?
再者,你若有二心,也不會同我坦白不是。”
宿白硯垂眸,輕輕將腦袋靠在黎糖肩上,指腹輕蹭她兩頰嫩肉:“師姐好生聰慧呢,我來清瀾,本是因著我的伴生物丟在了此處,這才借機來拿回。安心好了,並無其他多餘的壞心思。”
黎糖:“嗯,我相信你。”
他就算有,不同她說她也不知道,她還不能把他揭發,再多說這些其實並無意義。
黎糖斂眸,思緒在眸底映現。
宿白硯瞥眸看她。
“對了,你既然不是原本的小師妹,那真的小師妹現在在哪兒呢?”
肩側的腦袋微動,偏硬的發絲輕蹭在她頸窩,勾來滑去,黎糖莫名的癢。
伸手按住他的發,便聽宿白硯懶懶道:“師姐放心,人沒事,只是使了個計策,將她引向了相反之處。一時半會兒大抵還回不來。
怎麼不說話?難道師姐認為我是那等濫殺無辜之人?”
黎糖擰眉:“胡說八道,只是方才有些走神。”她的白白那麼善良,肯定做不出來這種事啦!
只是她還有一點好奇:“那你真正的名字叫什麼呀?”
耳畔傳來一絲輕笑:“師姐猜猜呢?猜對有獎勵。”
獎勵?黎糖彎了彎眉眼,雖然她不缺什麼,但只要是和他一起玩兒,她很願意配合。
她特意做思考狀:“好啊,那讓我猜猜,首先你肯定不姓蘇吧?蘇氏這個名字是我那個真的小師妹的,但是,‘白硯’二字定是你的真名對不對?再或者,是你的字也說不定?”
宿白硯贊賞的看她,口中誇贊:“師姐真厲害,一下子便被你猜中了。白硯確實是我真名,我的小字是予瀲。
還有啊,我確實不姓蘇,我姓宿。”
黎糖好奇:“素?哪個字?素未蒙面的素嗎?還是夙夜憂嘆的夙?”
“都不是,是宿,山行海宿的宿。”
“山行海宿……”黎糖緩緩斂眸:“原是這個宿啊,真好聽。”
宿白硯歪了歪頭,輕撫她柔順的秀發,溫柔道:“等再過幾日,師尊那邊應付完了,我們便出去住吧?”
少女猛地抬眸看向他,眸子帶著驚訝:“你這是?我沒有不相信你的意思。”
宿白硯百無聊賴的挑著她一縷發絲:“我知道啊,可是,我不想讓你夾在中間左右為難。我想同你好好在一起,便要將這些事情通通安排好。”
父尊雖然有些冷酷無情,可在情愛這方面,通常言傳身教,盡管很少,可偶爾也會同他說起他與母後之間的事情。
多虧魔尊以身作則,宿白硯很清楚怎麼愛一個人,如何守身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