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你等一下,你一個人出去不安全,我和你一起!”
害羞歸害羞,黎糖還是知道輕重的。
這鬼地方人生地不熟的,詭異的責任感作祟,她不可能放任師妹一個人出去探路自己坐下享現成的。
她們的三人小分隊已經丟了一個阿律了,不能再丟一個蘇白硯了。
至於其他……
黎糖硬著頭皮安慰自己:她與師妹都是女子,貼貼抱抱也正常,也僅僅只是有些不好意思罷了。
且聽師妹說話這個語氣,她似乎並沒把那會兒的事情放在心上,既然這樣,她又有什麼好別扭的呢?
黎糖這個人就是這樣,想一套是一套,主意一會兒一個樣,害羞和尷尬都是暫時的,一但有比這更重要的事情出現,她就會立馬拋下這點小情緒,以重點為主。
一但想通了這些,她心底的大石頭就被卸了下來,長長舒了一口氣後,她飛快穿好衣服,出床帳前還不忘將被子拉起來,平鋪好掩蓋作案痕跡。
宿白硯背對著她,沒等一會兒就聽背後傳來一聲刻意的咳嗽:“咳咳,白白,我好了,我們走吧。”
黎糖說完,就首先抬腳要走,宿白硯靜靜看著她沒動。
果不其然,她在踏出第一步的時候,忽的一個腿軟差點摔倒在地,宿白硯似乎早就預料到她會有這麼一劫,十分順手的扶了一把。
末了,他貼心的柔聲補上一句:“師姐小心,地滑。”
黎糖臉紅,順著臺階幹巴巴道:“是,是,那個,地面滑,白白,我們扶著一起走吧,別誤會,我就是怕你像我一樣,也摔倒。”
宿白硯瞥她一眼,唇角微勾,卻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好呀,我怕摔,更怕疼,勞煩師姐扶好我了。
不過我忽然覺得,既然路都這麼滑了,我們還是不要亂跑了吧,五祭司一死,他們海妖必定要來查驗,我們本就是五祭司欽點的人,不大清白,又正好趕在了這個風口浪尖上。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師姐覺得呢?”
黎糖想了想,最終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也是,那我們就先在這裡待著吧,一會兒肯定有海妖還帶我們走。
若是他們沒找到人,肯定會懷疑是我們對那個五祭司下的手,到時候才是真的會有大麻煩了。
現在主動等在這裡,最差的結果也是重新被送回海牢,而且根據我昨天得到的訊息,他們不會強迫我們,只會利誘我們,用不了多久我倆再被選中的話,可以直接拒絕,我猜最多也只是被抹去留在這裡的經歷罷了。
這麼一看,白白,還是你長的周到昂!”
宿白硯笑了笑,若無所思:“師姐剛說的不會強迫是——”
“嗷這個啊……”黎糖把昨天女妖和她的對話複述了一遍。
說著說著,黎糖忽然一拍腦袋:“唉不對,等等,還有阿律呢,算起來我們分開零零總總也有快兩日的時間了,她這麼長時間見不到我們,現在一個人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我們還是得想辦法早點出去,不能太被動了!”
黎糖正要再說點什麼,殿門突然被一陣暴力踹開。
幾個面色冰冷的海妖闖了進來,她頓時扯了扯宿白硯的衣領,不敢說話了。
黎糖緊張到汗毛都要豎起來,本以為要接受一番盤問,沒成想,門口飄飄然走進來一個面容和藹,舉止大方得體的中年男海妖。
中年男海妖行了一禮:“尊貴的清瀾宗修士們,請原諒我們的粗魯,貿然將二位擄來實屬是我們的不對,如今我們的少族長與其夫人誠邀您二位赴宴,請務必賞臉,同我走上一遭。”
黎糖:?這該不會是一場鴻門宴吧?
她有些緊覺的看向身旁的小師妹,卻見小師妹也沖她的方向搖了搖頭。
見狀,黎糖只能硬著頭皮與那海妖攀談。
“那個,這位海妖大人,我想問問,您說的那位少族長和少族長的夫人是哪兩位啊?”
中年男海妖:“哦,少族長說您二位是我們夫人的朋友,夫人的名諱是江律,根據描述,您應該就是黎糖,黎修士吧。
我聽聞您是叫她阿律?”
黎糖:??!!!
這資訊量有點大啊……誰能告訴她,阿律怎麼兩天不見,搖身一變成海妖族少夫人了?
她不會是為了就她,把自己給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