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糖倒是不像他想的這般多,不過說起那男人……
她硬著頭皮開口:“對了師妹,你,你當時是從哪找來的那人啊?我怎麼看到,他好像還和你長的有點像?”
宿白硯笑意微松,她居然看到了?
“唔……我記住了去海牢的路,趁亂去那裡找了一個長的帥的。”
他刻意咬重了那個“帥”字。
“至於同我長的相似……許是師姐看錯了,將我看成了他吧。”
黎糖:“哦,這樣啊,那他應該不需要我負責吧?”
宿白硯:“……”
“不需要。”
“呼~那就好那就好。”這是鬆了一口氣的模樣。
宿白硯:“……”他終究沒說什麼。
他抬手想去掀開床帳,卻在碰到軟紗的那一刻被黎糖急聲叫停!
“唉別!等一下等一下,我……我得先收拾收拾……”
宿白硯伸出去的手就這樣尷尬的停在半空中,不上也不下。
黎糖腦內神經又開始混亂起來。
她焦急的攏了攏頭發,看著亂糟糟的大床,瞬間一個頭兩個大。
她的老天奶,這可怎麼辦呀,這些痕跡,讓小師妹看見了,自己以後在她面前還怎麼做人?
而且……而且她還沒穿衣服!
等等……衣服?
黎糖像是反應過來什麼,急忙摸向床的周圍,然而除了一片片、一縷縷的破碎布料,她什麼也沒摸到。
她小聲的咬牙切齒:“完蛋!”
先前穿的衣服不知道被那群女妖們扔哪裡去了,後來身上穿的這件又被撕成這樣……
她好像,沒得穿了。
“師姐。”
耳邊傳來一聲嘆息,黎糖聽見了她的小師妹平常那種溫柔的聲線。
“師姐,我拿了衣服,你不穿嗎?”
黎糖恨恨的閉上眼,咬唇,幹脆把自己埋進被窩裡,透出來悶悶的聲音:“穿,遞進來好不好?”
宿白硯心思流轉,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他已經極為瞭解黎糖的性子,只微微琢磨,便知道她如今這般是為何。
這會兒倒知道羞了,纏著他不鬆手的時候沒見她有這一半的情態。
宿白硯看到自己想看的,也不為難她,人沒進去,只是掀開一點帳子,將一套衣裳平穩的放在黎糖床上。
平穩道:“師姐,我先出去看看情況,聽說昨夜那海妖五祭司意外被刺,現下已身首異處。”
這是照顧足了她別扭的小心思。
然而,黎糖聞言,一瞬間支稜起來!
“五祭司死啦?”那豈不是說明,她不用被迫留在這裡生一輩子小魚仔,當一輩子小妾啦?
既然這樣,那師尊也不用費心費力來救她了。
這可真是一個好訊息!
宿白硯抱臂,斜倚在床柱上不緊不慢的圓謊:“嗯,據說是。”
沒過一會兒,身後傳來黎糖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