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雋頓了一頓,停下了腳步。
“林崇意給你什麼好處,我給你雙倍,不,三倍,只要你能讓父皇倚重我,我什麼都聽你的。”
秦雋挑了挑眉道,“坦白說,讓陛下倚重貟王殿下不難。”
貟王頗為興奮,“趙研願聞其詳!”
秦雋指了指那遠處的宮牆道,“殿下若是從那二十丈高的城牆上躍下,本相定當告知貟王殿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趙研生出了些為難的神色,“這……秦相,這麼高摔下來哪還有活路啊,換一個如何?”
秦雋的眸子突然暗了下來,“殿下也知,那麼高摔下來是沒有活路的啊。”
趙研這才反應過來,秦雋是在為宋淩霜出氣。
他用手指著秦雋,怒喝,“秦雋,你敢耍本王?”
秦雋雙手負在身後,那眼神似乎是看到了什麼髒東西一般。
薄唇微啟道,“殿下此刻方知?”
秦雋懶得理他徑直邁步向前走去,眼神冰冷而又堅定。
他的棋局很快就可以收尾了,他要將欺辱過箐箐的歹人,一網打盡。
馬車到了如意軒門口,春夕正好開啟了門,她瞧見二人有些驚喜。
“將軍出征前,說夫人和世孫要去求學,需離開許久,我正讓小桃幫忙收拾著東西呢。”
“別收了,我們不去了。”
春夕雖有些疑惑,但林崇意交代過她,如意軒的大門永遠為宋淩霜與筍筍敞開。
回到春和苑,筍筍東瞧瞧西看看,摸了摸自己個的小腦袋。
“春夕姑姑,怎的不見乳孃呢?”
“世孫,杜乳孃她家中有急事,告了五日假,再過幾日便回來了。”
筍筍懂事的點點頭,回了房間,拿出了林崇意為他做的木劍,在院外玩著。
春夕對宋淩霜低聲說道,“夫人,杜氏似乎是有些蹊蹺。”
筍筍自小便是杜氏哺育大的,筍筍對她感情頗深,宋淩霜也頗為擔心。
“杜乳孃可有何古怪之處?”
“杜氏本應與世孫一同前去求學,照顧世孫。按契約,世孫滿七歲時,府上會將身契還給她,屆時還會給她黃金八十兩,作為賞賜。五更天時她來尋我,說是家中有急事,要告假五日,我一開始沒留心,便準了她出去,可我轉念一想,萬一杜氏的孩子出了疹子或是染了什麼病,回來傳給世孫該如何是好,我循著契紙上的地址尋去,卻是人去樓空,他們說,杜氏壓根沒有回來,況且,如意軒守衛森嚴,未經允許,斷不可能有人遞訊息進來,此次真是百密一疏,請夫人責罰。”
宋淩霜拉起了要跪地的春夕,安慰道,“春夕姑姑莫要擔憂,我聽聞她的女兒養在她孃家,許是回了孃家也說不定,府上的財物可有遺失?”
“已清點過,並未遺失。”
“無礙,且等上五六日再說。”
春夕雖還有疑慮,但一時也拿不出什麼確鑿的證據,也只能作罷了。
秦府
秦雋甫一回府,家丁們便齊刷刷的跪在地上,等待秦雋的責罰。
管事的老周跪在最前邊,拿著家法等著秦雋責罰。
“相爺,我等無用,箐箐姑娘她以性命相迫,我們攔不住她,箐箐姑娘已與小世孫回如意軒了。”
秦雋笑了笑,牽起了老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