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姜初一走近,他周圍的鳥就都飛走了。
“……”
沈青眠手裡還拿著鳥食,只撒出去一半,就這一半還沒有鳥吃了,都飛走了。
“我不是來抓鳥的呀,怎麼都跑了?”
她揣著兩個熱乎乎的烤糯薯,手心暖暖的,心裡涼涼的,她這麼不討鳥喜歡嗎?
沈青眠把手裡的鳥食照樣撒在地上,拍了拍手站起來安撫她:“它們怕生,一會兒就會回來了。”
“好吧,可是你也是剛來的呀,它們怎麼不怕你呀?”她不服,氣鼓鼓地道,然後把手裡的烤糯薯分他一個,拉著他走去身後的樹幹上坐下,她就在這坐下了,倒要看看那些“怕生”的鳥到底還會不會回來。
沈青眠被她扯著袖子到樹幹下坐下,她的裙角被她踩住了,他扯扯她的衣裙:“抬一下腳。”把她的裙角扯出來。
“快說,你為什麼和它們這麼熟?”她又把他的烤糯薯搶過來,皺著鼻子威脅他:“不然不給你吃。”
他閑散地靠在粗壯的樹幹上懶洋洋地道:“有沒有看見和生拎了一隻鴿子回去?”
“有啊,和生說今天的晚膳是鴿子湯!”她晃了晃腳露出梨渦彎著眉眼道,和生說會給她吃鴿子腿呢。
他眼裡帶著笑意:“和生一來就抓走了一隻鴿子,它們比見到你飛得更快。”
“原來是和生奪走了小鳥對我的喜愛。”不過沒關系,她可以喝鴿子湯,也不算太難過了,就把手裡的烤糯薯還給他,讓他趁熱吃。
邊吃邊看小河邊上蹲著的漁夫那幾個漁夫,他們半天都不見動,她都已經吃完半個烤糯薯了,他們被凍住了吧?
她一口氣吃了一大口就發起了呆,沈青眠以為她噎住了,把身上的水囊拿出來把塞子拔開遞給她,水囊裡的水好冷,她喝了一小口就不喝了:“沈青眠,他們為什麼不動啊,是不是被凍住了?”
“不是。”他看了一眼小河上那幾個漁夫淡淡地道:“他們在等魚上鈎,抓到魚就會動了。”
“那我們能去瞧瞧嗎,會不會把魚嚇跑,不過,現在這麼冷,會有魚上鈎嗎,魚都睡著了吧。”厚厚的一層冰,魚連天上的雲都看不見,還能看見他們放下去的餌料嗎?
不過等不到鳥,那等等魚也行,就是有點冷。
她坐直一點身子兩隻手各伸出來兩根手指給他把帽子也戴上,她換了一件淺粉色的鬥篷,他的是淺灰色的,好像不是很般配啊。
“沈青眠,我再給你買一件鬥篷吧,嗯,買兩件吧。”她思索了一下,覺得還是多買幾件吧,可以換著穿。
帽子有點擋住他的視線了,困。
他動了動帽子,掀起眼皮看她:“不要。”
“為什麼,你不喜歡新衣裳嗎?”她不理解。
“太多包袱了,很重。”
她有點心虛:“很多嗎?”
他扯了扯嘴角:“你說呢?”
“好吧。”那她剋制一下自己,少買一點,少買一點……
可是,快到春天了……她想□□天的衣裳了。
嗯,其實淺灰色和淺粉色的鬥篷也很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