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跟上他們的糖葫蘆看見了角落裡的一隻貓,好奇地朝它走過去,那隻貓懶懶地叫了一聲,然後林姜初就立馬把他的手放開了。
然後用袖子給他仔細擦著,生怕留下什麼。
“我的手是幹淨的。”沈青眠不知道她想幹嘛,但還是任由她使勁擦。
她嘆了口氣:“可是我的手不幹淨呀,我一直抱著糖葫蘆,手上會有貓毛的,一會兒你就會長疹子了。”
看來她還是不太適合養貓,要不就把糖葫蘆留給和生養吧。
“包袱裡還有草藥膏。”長了疹子擦藥就好了。
長疹子多難受呀,他真是一點都不愛惜自己,最後一下她擦的有點用力,他懷疑她是故意的。
客棧的院子真的很大,還有一口很大的井,就是沒有雪,都被掃幹淨了。
和生帶他們上二樓他們的屋子裡,剛好剩下一人一間相互挨著,屋子裡很暖和,她一進去就把鬥篷脫下來了,還覺得有點熱,沈青眠把她的包袱都拿進來順便讓她換一件衣裳,她身上這件裙擺被雪打濕了。
“我不想只換衣裳,我想沐浴。”她還有點困,想睡覺了,可能是這裡太暖和了,比船上還暖和,還有,翻了大半夜的話本子,她就只睡了幾個時辰!
再不躺在暖乎乎的被子裡,她真的會站著睡著的,她的眼皮都已經有點睜不開了。
沈青眠讓她去拿衣裳,他出去叫小二送熱水上來。
沐浴後他給她絞幹頭發的間隙她就開始打瞌睡了,腦袋一晃一晃的,他扶住她的腦袋把她抱起來放在床榻上給她掖好被子,他俯身,很輕的一個吻落在她溫熱的臉頰上。
收回手時,看見他的手背開始出現紅疹子了,帶著癢意,他把手腕上的紅繩往後推,怕疹子碰到那顆珠子,盡管它現在還不會響。
他剛進到自己屋子裡,就察覺窗子外面有東西,像是翅膀在撲動,他把窗子開啟,是一隻信鴿,鴿子腳上綁著信,信從京城而來。
煙姨:青眠,藏月國不可久留,盡快帶阿姜回京城給煙姨瞧瞧。
他掰了一半的燒餅揉碎喂給它,它吃飽等不到信就撲騰一下翅膀原路飛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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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姜初感覺自己這一覺睡了好久,但天色還是這麼早,睡得太久她的腦袋昏昏沉沉的,所以聽見小二說已經戌時了半天還沒有反應。
“戌時?”她含著一顆格外酸的梅子,咬了一口脆脆的果肉睜大了雙眼看著小二,小二重重地點頭:“我們藏月國的白天就是這麼長,要是姑娘睡得早的話,估計那會兒的天還是亮的呢。”
那沈青眠的懶覺豈不是可以睡得更久了?
對了,沈青眠去哪啦?
和生拎著一隻鴿子進來,厚厚的鬥篷上都是鴿子毛和雪,他站定抖了抖身上的雪,看向東張西望的林姜初:“林姑娘,沈公子去喂鳥了,就在後頭,你要去看嗎?”
後頭的河邊有很多鳥,還有鴿子,和生就去抓了一隻最肥的回來,準備熬湯,聞言,林姜初穿上鬥篷就出去了,河不遠,從客棧出去右轉一直往前走就到了。
藏月國真的很冷,迎面吹來的風像是要把她的臉給吃掉,她把臉深深地埋進圍脖裡,幾乎只露出一雙眼,聞到長街上飄著烤糯薯的香味,她露出鼻子聞了好幾下,腳下一轉就朝著香味走去了。
香香甜甜的烤糯薯被烤得皺皺巴巴的,聞起來香極了,有幾個還露出了裡面黃燦燦的薯心,林姜初伸出來兩隻手指指了指爐子裡的烤糯薯,然後又馬上收回去:“大娘,我要兩個大的烤糯薯。”
“欸好,大娘馬上給你裝起來哈。”還在往裡放炭火的大娘從爐子上抬起頭笑著道,然後拿油紙袋給她裝了兩個最大的烤糯薯,熱乎乎的烤糯薯拿在手裡暖和極了,手裡拿著烤糯薯,聽見了沙沙響的糖炒栗子她就又扭頭去買了一袋,然後把它們都縮排鬥篷裡免得被風吹涼了。
長長的小河都結冰了,看起來是很漂色的冰藍色,要是做成衣裙的顏色就更好看了,她順著小河一直往上走,終於看見沈青眠了,他身邊圍了好多鳥,一隻只都很乖地站著等他給自己喂東西吃。
河邊上還有幾個漁夫在釣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