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璇璣捂著嘴,喘了一口氣,說:“只是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沒有著涼,我?身體好著呢。”
蒼婪鬆了一口氣,說:“那就?好。這黃六怎麼還沒來,該不會是路上出事了吧?”
玉璇璣笑著安慰說:“在你的地?盤上,誰敢撒野?更不要說是劫持你的手下了,路上碰到估計都撒腿就?跑。”
話音剛落沒多久,黃六便風塵僕僕地?從外面趕了回來,將口袋裡的雲芝捧在手裡。
這顆晶瑩剔透的靈芝眨眼間化為人身,黃六是將雲芝直接從樹上掰下來的,樹木就?相?當?於雲芝的溫床,她?被顛簸了一路,如今整個人都清醒了,開始四處尋找自己的醫療箱:“我?的箱子呢?沒有箱子就?相?當?於自斷一臂啊。”
黃六順手將箱子放在床頭櫃上,說:“好歹我?也跟著大王徵戰沙場那麼多年,你覺得我?是那麼不靠譜的黃鼠狼麼?早就?順手帶過來了。”
雲芝開啟醫療箱,卻發現醫療箱一個小角被撞得裂開了,便一臉心疼地?說:“你把我?的醫療箱弄壞了,你要賠給我?!”
黃六推著雲芝走到床邊,說:“等會兒再賠,先給夫人把脈,不就?是一個破箱子嗎,我?要一車都有。”
蒼婪扶起玉璇璣,將人抱在懷裡,見雲芝的手搭在玉璇璣的手腕上,便詢問說:“娘子能?喝酒嗎?”
雲芝摸了摸脈象,點頭說:“夫人腹中乃是聚集天地?精華而成的龍蛋,喝酒也是可以?的,甚至不需要什麼忌口的東西?。夫人懷的龍胎乃是天降異象,需要好好呵護,酒水一類雖然可以?隨便喝,可是不要貪杯哦。”
玉璇璣摸了摸平坦的小腹,笑著感謝雲芝,說:“多謝神醫,我?還有一個問題,想問問神醫的意思。”
雲芝笑著說:“夫人請講。”
玉璇璣抬頭看了一眼蒼婪,耳朵有些許微紅,她?問:“我?想問問若是行房事次數多的話,對這顆蛋有沒有什麼影響啊?”
話音一出,連素日裡厚臉皮的蒼婪都紅了臉頰,她?咬著下唇,緊盯著玉璇璣高挺的鼻樑,未曾想到玉璇璣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問出這種問題,她?小聲地?喊了喊玉璇璣:“娘子——”
雲芝臉上驀然一熱,說:“嗷,這個啊,這個倒是沒什麼禁忌的,不過我?還是方才那句話,可以?做,但是要適量,畢竟夫人腹中的不是凡物t?,不會那麼輕易受到傷害,只不過嘛……”
見雲芝欲言又止,玉璇璣追問說:“不過什麼?”
雲芝站起來,假裝很忙地?整理?著自己的醫療箱,說:“也沒什麼,就?是叮囑夫人和?大王要適量,要注意節制,最好是隔幾天做一次,不要天天這樣。”
說著說著,雲芝開始結巴起來,臉頰也漸漸地?染上一層緋紅,顯然是把脈把出了兩?個人大概的同房次數,不由?得膽戰心驚起來。
雲芝朝著蒼婪眨眨眼睛,說:“大王,您過來一下,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詢問您。”
蒼婪摸了摸臉,摟著玉璇璣的兩?條手臂漸漸松開,她?一步三回頭地?看著床上躺著的玉璇璣,生怕一轉頭人就?不見了。臨走前她?還纏綿得跟什麼似的,叮囑說:“娘子,我?去去就?回,你不要太過想念我?了。”
雲芝在前面走著,心說只是去門?外說點事情,還不到二?十米的距離,整得跟交代後事一樣。
蒼婪來到門?口,過兩?秒就?探個頭朝裡面看,目光直勾勾地?盯著臥房內的玉璇璣,眼神都拉絲了。
雲芝好脾氣地?說:“大王,我?是想問問您和?夫人究竟幾天同房一次,您能?給我?一個大概的數字嗎?”
蒼婪想了想,說:“你應該問的是一天同房幾次吧?”
雲芝愣住了:“啊?”
蒼婪扭捏地?咬著下唇,掰著手指頭說:“我?和?娘子喜歡白天,早上起床來一次,中午吃完飯午覺的時候來兩?次,晚上吃完飯——”
雲芝石化當?場。
臥房內,汀蘭趁著黃六不注意,好奇地?問:“主人,您深夜究竟去了什麼地?方?”
玉璇璣眉頭緊皺,在看見門?口探出蒼婪半個腦袋的那一瞬間,無?奈地?笑了笑,說:“喝酒去了。”
汀蘭知道?玉璇璣的話向來不可信,也大概知道?對方是去找玉琳琅了,便用三人之間獨特的交流心法?,說:“主人,玉琳琅可抓到了。”
玉璇璣面不改色地?說:“死了。”
汀蘭和?岸芷兩?人對視一眼,紛紛鬆了一口氣,岸芷說:“終於死了,留她?在世上就?是個禍害,這麼多年逼問她?蒼婪的下落,她?都不肯回答,如今死了真是大快人心。”
岸芷大放情懷了一會兒,汀蘭卻注意到玉璇璣似乎並不開心,便小心翼翼地?問:“主人可有受傷?玉琳琅實在狡詐,主人可看仔細了,切莫讓她?使出金蟬脫殼之計。”
玉璇璣冷笑說:“不會,她?已經?從這個世界上徹徹底底地?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