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和扶額,怎麼看上去不太靠譜。
系統被三四雙手攙扶著,同手同腳走來。
沈清和抱臂看他:“你的四肢看上去還沒馴化。”
“太久沒出來,有點忘記怎麼走了。”系統的額頭摔的紅通通的,臉蛋也紅通通的。
沈清和:“這塊地我承包了,東南西北一共割成四塊,你們一人一塊。平日我會僱人打理,不過管理經營全權交給你們,結課時看誰的作物長得最好,這門課的分數就最高。”
“系老師你來教。”沈清和看向小金人,“可別掉鏈子。”
燕臨清蘭臺。
金鞍冒翠錦,玉勒垂青絲,竹枝懸玉,開山鑿泉。天際孤月高懸,臺內暄若朝春。
傳言有半城之力盡數供給一處,比皇家別館還要堂皇,富貴已極。
“兄長,我又要輸了。”越隱揉著腦袋,“這下棋有什麼用,三盤全輸!我日日下也不覺得有什麼進益,倒不如讓我練兩套槍法長進得快。”
“不怪平之和我說你,你是躁動些,該磨磨性子。”越霽一手執棋,一手舉著書卷掠視。
“柳向麟那家夥也敢背後說我?下次見他我定要給他點顏色瞧瞧。”越隱把黑子往棋簍裡一丟,眉目壓下,身如電氣如虹,叫人望而生怯。
越霽覷他一眼,高壯青年瞬間偃旗息鼓,縮手縮腳坐下,安安分分下棋。
越霽又落一子,局上已呈合圍之勢,白子大盛。
他抬頭:“子淵,你不專心,比第一局還差。”
越隱連連作禮,“是兄長太厲害了,世人無出其右,便放了我吧。”
越霽無奈:“收拾了吧。”
“好!”越隱高興了,連忙把盤中的棋子一枚枚撿回棋簍裡。
“你說,這是新科探花所作?”越霽把閱畢的文章平整放到案上。
跪坐一邊觀棋的越芥點頭稱是。
越霽:“沈清和?似乎沒聽過他的名號。”
越芥皺起眉:“此人粗鄙無禮,厚顏無恥,尚不入流,霽公子自然不能聽說過他。”
“從沒見過你這麼討厭一個人,也是稀奇。”越霽眉眼舒展,“得了頭名,我還沒恭喜你。”他將一隻檀木盒推到越芥面前,“山隱大士的孤本,聽說你找了許久,便當賀禮了。往後在京都充任,一切保重。”
越芥接過小盒,露出欣喜神色。
“多謝堂兄!”他捧著木盒,躊躇道:“這不算什麼,若是堂兄下場,定然是京都明月,無人可與爭輝。”
越霽擺手,“我志不在此。且父親也說我心性未定,未到時候。”
“至於這個沈探花,人倒是有趣。子淵,說不定和你處得來。”
越隱將最後一枚棋子落入棋簍,聞言抬頭:“兄長,我最近真的不閑,又是磋磨我,又要我和什麼阿貓阿狗在一處,我哪裡有這空。”
“機關算盡太聰明。”
越霽伸手,隨手將案頭躺著的文章丟盡了金爐裡。
“多年未去京都,想來也是改換了翻天地,出了些角色。”
越霽倚著憑幾,百無聊賴看窗外清風朗月。
“倒想回去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