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這是打算將嘉關戰敗推到我身上,好讓大王子威名依舊?”
他倏然一笑,深夜都被照亮。
朵雅蹙眉:“休要說笑——”
“滾!”
“本王竟生你這麼個不中用的,你真是太讓本王失望了。”
暴怒聲阻斷,朵雅甩袖進了帳內,很快又出來:“大妃召見。”
烏行珠抬手整理發冠,手從衣領一路下來,低頭將腰間玉佩擺正,就連穗子都沒放過,最後他摸了摸臉頰,露出一個好看的笑容。
他小心翼翼丈量步伐,隔著幾步對主位俯身:“參見王妃。”
“抬起頭來。”
一道聲音響起,同烏行珠所想不同,這聲音冷漠強硬,一點都不溫柔親和。
他緩慢揚起頭,雙眼直直望過去,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離觀看他的母親。
很美,極具攻擊性的美。
漠北尊貴的紫袍,大王特有的金冠,如今加在她身上,不僅僅是權利的代表,更是野心的昭示。
“你就是烏行珠?”
漠北王妃語調輕慢,淡漠的似在看一個陌生人,絲毫情緒波瀾都沒有。
烏行珠笑著回答:“是的,我就是生於漠北,長於襄城,混跡大燕的烏行珠。”
“更是漠北,在大燕的細作。”
“放肆!”欽克朵雅冷喝道:“大妃面前,問什麼答什麼,少說無用之言。”
烏行珠很是無辜:“大妃面前,烏某不敢有欺。”
“你——”
漠北王妃抬手,欽克朵雅不敢放肆,只狠狠睨了眼烏行珠,後退站在一側沉默。
“精兵良將在此,襄城……何時攻下。”
“母親——”
“閉嘴!”漠北王妃看向烏達托克,說:“若非你身上流著兩族血脈,本王豈容你在此?!”
烏達托克心有不甘,可卻不敢反駁她,只低著頭被訓。
烏行珠不知如何,竟有些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