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闊不明,跟著沈清臣就下了城樓,隨後上來兩個親衛,二話不說將楚天闊押走一頓軍棍伺候。
夜沉,將軍府後院藥爐,燈火通亮,沈清臣帶著訊息來。
原以為白無雙在研究木芙蓉,卻不想這人酌酒對月,懷裡還抱著一把劍。
聽了動靜,白無雙遲緩的瞥了眼他,隨後痴痴望著月亮:“什麼時候蕭郎回來?”
“諾,那屋躺著呢。”
“那不是蕭郎——”
“再大點聲點,你家蕭郎就真的躺在那了。”沈清臣打斷他的話,白無雙捂緊嘴巴,扶窗看著四周:“沒人聽到吧?”
沈清臣原想嚇唬他,可想到自家兄長,聲音輕了幾分:“沒有。府上重重守衛,很安全。”
隨後翻出桌上醫書:“怎麼樣,可有進展?”
“一點點,”白無雙慵懶的靠在窗臺,他望著沈清臣道:“江寧府初見,你與周濟尚且逞兇鬥惡,如今倒是脈脈深情,好讓人感動。”
沈清臣:“白姑娘醫術無雙,定能拔得少陰谷百年天才之名。”
砰,白無雙咬牙:“我說了,不要叫我白—姑-娘,少陰谷以藥理名揚天下,我——本就是第一,更是名正言順的谷主。”
他威脅的齜牙:“再說一個……不愛聽的…試試?!”
沈清臣放下信:“蕭郎的信。”
白無雙瞬間變臉,拿著信急匆匆去看。
漠北丟失嘉關,身為主將的烏達托克,一點都不緊張和氣憤,反而靜下來,捧著一本劍譜細看起來。
烏行珠屈膝坐在山頭,極目四望左是大燕,右是漠北,而後推動棋子,廝殺越是兇狠,他就越開心。
“主人,漠北王妃來了。”
烏行珠短暫失神,他垂眼將黑棋白棋攏在一起,然後全部裝入棋簍。
“終於等到你了。”
大帳前,烏達托克和烏行珠相遇,帳子掀開走出一人,烏達托克同她見禮:“阿蒙。”
烏行珠心思微動,欽克族庶出公主,漠北王庭唯一女官,也是多年來,與他書信往通的人。
朵雅拉著烏達托克上下打量,道:“大妃很生氣,待會莫要頂撞她。”
等烏達托克進去,朵雅才看向烏行珠,眼底閃過詫異。
雖說此前見過畫像,可如今人到跟前,才驚覺他同大妃如此相像。
大王子類其父,而他,卻肖似其母。
朵雅走近,沉聲道:“你明知襄城是她的執念,又何必非要同自己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