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劍聲刺破夜的寂靜,周濟撥動了下腕上紅繩,俯身吹滅蠟燭。
院子裡,嚴冬和二月在過招,兩人你來我往格外默契,四隻眼睛卻緊關注廊下。
敲門聲響了幾次,周濟直接拉過被子矇住頭,佯裝聽不見。
可如此,還會下意識屏住呼吸,去仔細聽聽外面動靜。
察覺外面寂靜下來,周濟眼睛忽閃著出了被窩。
窗上沒有身影,他說不清是失落還是什麼,踢了兩腳被子,憤恨道:“沈子謙。”
“啊……”
腳被猛然一拽,他整個人進了褥子,還來不及多說話,被褥就翻騰起來,腰被一隻大手緊緊箍住。
“輕點!”
被褥裡,呼吸聲被放大。
周濟只覺得耳邊聲音有些沉,無端讓他手腳發軟。
“不想見我?”
沈清臣一口咬在他耳垂邊,順勢從耳垂邊一路親吻到脖頸。
周濟十分恐慌幽暗的環境,可這無光沉悶的被褥裡,卻讓他一點也生不出恐懼,反而滿心飄蕩,猶如一舟在江。
“沒有。”
沈清臣呼吸一顫,掀開褥子聲音驟然變得清晰。
“狡辯。”
周濟不服氣的很:“你管的著嗎?本督想見誰見誰,就是不想見——嗯……”
“再說一遍!”沈清臣勾指下沉,眼裡滿是危險氣息。
周濟開口就岔音,啟唇落在沈清臣脖頸側,狠狠的咬一口,了不解氣的又在旁邊印下一個。
這卻好似一個訊號,讓沈清臣格外激動。
衣衫半褪,周濟猛然倒吸口氣,珠圓玉潤感十分透骨,他忍不住縮瑟,額間汗珠溢位。
“要死啊。”
幾個字,周濟說的格外吃力。
沈清臣指腹沾著香膏,貼在周濟耳旁沉聲問:“還躲嗎?”
香膏潤著水晶珠,飽滿又滑潤,讓人忍不住打顫。
周濟眼半睜著,道:“別以為本督——”
“督公盡管嘴硬便是。”
啪嗒一聲,緋色的紗幔微微晃動,水晶珠串隱約露出幾分水漬。
此夜長,長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