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冬抬頭見到他,鋤兩下以示不好弄。
周濟半闔眼:“本督問你,崔予執當時找你獻殷勤,你可是露了破綻?”
嚴冬想了想,搖頭:“沒有啊,我就是照督公的樣,把他三言兩語懟走,然後讓他趕緊還錢就是,少找藉口磨蹭。”
周濟:……
嚴冬眨眨眼:“我瞧督公以前也這麼對他的。”
吸口氣,周濟緩慢道:“鋤吧,鋤完再說。”
小皇帝的腦子不夠用,崔予執卻是個心眼多的。
嚴冬易容成他時,別人都是敬而遠之,唯有這個崔予執上趕著獻殷勤。
要說誰看穿了嚴冬的易容,那必然是崔予執。
想到此,臉上閃過戾氣。
孝仁太後外戚的慘狀還不足夠警示,不然崔予執作何來招惹他,真是找死。
河州這個地方,很富。
但正因為富,所以西區這個普通百姓區域,就顯得格外貧窮。
富商佔據中軸,達官者和氏族周家,佔據整個大東區。
兩涇分明,但今夜不少東邊的人,紛紛來訪西區這個小地方。
周濟聽著嚴冬在唸拜帖,都是平時熟知的一些人家。
突然嚴冬一驚,“督公,這…有份墨老闆的。”
周濟想了下:“江鶴樓,墨行珠?”
嚴冬點頭:“河州有江鶴樓的分店,他在這倒也不奇怪,之前他可不少上門打聽督公訊息,還時不時送些東西過來,比誰都殷勤。”
“叫他來。”
墨行珠來時,圓圓的臉上滿是歡喜:“督公,您可算是見我了。”
隨手的禮物給放到桌上,身子半躬下去。
周濟執起筷子:“吃飯,就等你呢。”
“那可真是小民的榮幸。”
墨行珠討喜的一拜,擦了擦手開始跟著吃飯,看得出,能跟周濟同桌吃飯,他是開心。
周濟隨意的問:“墨老闆怎麼在這,年底來收錢啊。”
“對啊,”墨行珠拍拍手邊的盒子:“剛好趕的上孝敬督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