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閃過周濟懶洋洋的神色，沈清臣唇角一勾：“利己，有何不對。”
上都的混亂很快爆發，朝官下朝返回時，不少被擁擠和暴亂的百姓所傷。
皇城軍出動的快，但怕傷著人，就只能成人牆阻攔，反而更激發人的憤恨和矛盾。
沈清臣一連多日尋找藥方，不用上課的小皇帝實在開心，跟周濟縮在禦書房整日玩樂。
小皇帝每次看到周濟，都要說：“周濟，我們兩個每日不務正業，跟沈大人可真是沒法比，人家勤勉、愛民、正直、嘖，”接著，就用嫌棄的眼神看向周濟。
周濟挑眉：“那臣去司禮監？”
小皇帝急忙壓著他肩膀：“別，朕說笑呢。”說著捧來糕點，“周濟，明天我們出宮去吧，朕好久沒出去玩了。”
周濟捏著一塊綠豆糕，笑了笑：“明日不行。”
眼底閃過光芒，格外興奮。
出宮時，周濟遇到鐘離雪。
平時見了周濟她都躲著，今天反而過來問好。
周濟問：“藥方找到了？”
鐘離雪抿抿唇，原本想打趣一下週濟，但到底勇氣不佳。
“沈大人找到的，已經讓人謄抄好些，張貼在大街小巷。”
“哦……”周濟點點頭，尋思著沈清臣從哪找的藥方。
鐘離雪笑裡帶著幾分討好：“督公，雖然藥方不是下官找到的，但是下官也出了力，您看...那位聖毒手——”話到此處，滿含希冀。
周濟從袖子裡甩出一把摺扇，悠哉道：“聽不懂。”
鐘離雪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暗罵不停。
切磋的機會都不給，小氣吧啦。
街上恢複秩序，瞧著一切平靜下來，卻更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次日，早朝
周濟站在小皇帝跟前，聽著各部奏報，眼尾落在沈清臣身上。
他紫色官服清雅端和，寬肩窄腰，長腿隱匿在衣擺下。
想起櫃子，還有萬花樓近距離的接觸，周濟眼底有點憤恨和羨慕。
灼熱的目光燙人，沈清臣想一直忽視都難。
抬眼看向站在上面的周濟，四目相對，周濟先不耐煩的移開視線。
他側頭，錦紅的衣領露出一截脖頸，雪白瑩潤。
烏帽下粉嫩的耳廓，摩擦出幾許紅暈，看著格外勾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