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似乎沒想到身後的人這麼難纏,加快腳步,如同鬼魅般在黑夜中穿梭,樸生在後面緊追不捨,兩人在偌大的宅子內飛速追趕,最後,黑影突然沖進了一間房內。
樸生笑了,撞開雜物間,勾起的嘴角瞬間僵在臉上。
房間裡也沒有任何人,那個黑影就好像消失在了一樣。
怎麼可能……樸生果斷閉眼,鼻子捕捉著氣流中的蛛絲馬跡,很快,腦海中構建出了無數條線。
只要經過,就一定會留下痕跡。
樸生像狗一樣東聞聞,西嗅嗅,很快就在一堆雜物上聞到一絲殘留的藥草味,樸生疑惑的打量著這堆雜物,這裡味道非常少,說明人也不在這裡,但他絕對沒看錯,那賤民肯定進來過。
嫌棄的捏起一個滿是灰塵的罐子,扔到一邊,樸生目光炯炯,發現了貓膩,有個落滿灰的罐子上有指印……
暗門?
樸生試著轉動罐子,突然"嘎吱"一聲,雜物堆旁的矮櫃彈出一條細縫,樸生挑了挑眉,彎腰拉開矮櫃,一個烏漆墨黑的洞映入眼簾。
刺鼻的藥草味襲來,氣味線延伸入了黑暗之中,樸生輕笑,找到了。
在雜物間翻出個油燈點燃,屈身爬進洞裡,洞口雖然狹窄,但洞裡卻很空曠,火光碟機散了周圍的黑暗,一條直通地下的樓梯出現。
樸生提著油燈緩步下樓,這裡的味道有些奇怪,明明是地下室,卻充斥著潮濕粘稠的氣息,隨著深入,樸生來到臺階的盡頭,眼前是一條深不見底的地道。
這賤民為什麼會知道這裡有暗門?這個地道又是通往哪裡的?
舉著油燈在前面照了照,微弱的火光根本照不開那片黑暗,樸生毫無頭緒,刺鼻的藥草味指引著前方,斟酌片刻,他握緊了手裡的槍,謹慎的走進地道。
地道的盡頭,有一扇生鏽的鐵門,樸生輕輕一推,門就開了,裡面的場景讓樸生脊背發涼,這裡就像一個供奉神明的祭壇,而祭壇上的放著的……
是一具風幹後的人魚骸骨!
骸骨猙獰的張著嘴巴,空洞的眼窩面朝樸生,羅德的地下室為什麼會有這種邪惡的東西?
他走到祭壇前,用油燈微弱的火光照了照下祭壇下的桌子,桌面上有很多零零碎碎的東西,多數是一些首飾,珠寶,還有金幣……
樸生貪婪的彎起雙眼,拿起一枚金幣,指腹抹去邊緣的灰塵,露出了金燦燦的底色,這抹金色在火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樸生抿了抿嘴,毫不猶豫地將金幣塞進浴袍的口袋,看著桌面上數不清的金幣,男人嘴角根本壓不下去。
祭品又怎樣,死掉的東西就和地上的泥土沒區別,神神鬼鬼只有腦子有問題的人才會去信。
樸生也不嫌棄灰塵大,有多少拿多少,一股腦全塞口袋裡,找人的事瞬間被拋擲腦後。
不到一會,浴袍兩個口袋被塞得鼓鼓囊囊,但桌面還有很多金幣,樸生不甘地咬了咬指甲。
算了,看看還有什麼飾品,戴在手上一起拿出去,樸生挑出幾個鑲滿寶石的金色手鐲,一隻胳膊套五圈,看著剩下的鐲子,恨不得往腳脖子上套。
樸生目光一凝,抬頭看了眼那具猙獰的人魚骸骨,這人魚的嘴巴裡似乎有什麼東西,男人毫不猶豫的上手去掏,面對近在咫尺的骸骨,樸生的內心毫無波瀾。
他是人魚獵手,怎麼可能害怕人魚,該害怕的應該是這群怪物,見到他最好躲遠點。
指尖觸碰到一個硬物,樸生看都沒看直接了扯出來,垂眸一看,竟然是枚戒指?
黑暗中傳來一道聲音"把東西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