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因為他自己將箭矢捏得太緊，導致鋒刃刺破面板，路堪言的手流出了些血，滴在地上。
“！”
顧諒心一縮，拽過他的手瞧了瞧，臉色瞬間蒼白。
“顧諒，我沒事。”
“……”
“顧——”
“閉嘴。”顧諒抬頭瞪了他一眼，隨後憤憤瞥向剛剛那支箭射過來的方向。
顧諒氣得要死，瞬間溢位些靈影出去，不一會兒外面就傳來打鬥聲。
顧諒沒理，拉著路堪言去床邊坐著，皺著眉頭給他處理手裡的傷口。
路堪言很聽話，也很乖，目光在顧諒拉住他手的那一刻就沒再從他身上下來過。
他忍不住問，“顧諒，你是不是不想見到我……”
顧諒手一頓，“何出此言？”
“你戴著面具，我認不出來你。”
顧諒目光朝他瞥去，想在他的視線察覺到之前又匆匆垂眸，可是沒想到路堪言一直盯著自己，突然的對視，讓他的口吻也突然煩躁。
“我那是怕麻煩。”
“我是——”
路堪言話都沒說完，顧諒下一秒就補上了一句，“你不是麻煩。”
“……”
處理好傷口，顧諒一言不發，他其實很少有這樣安靜的時候。
路堪言也不知道說什麼，兩人就大眼瞪小眼。
直到門外平息後傳來趙歸微的聲音，“師尊，這些人該怎麼處理。”
顧諒沒動，瞧了瞧坐在身旁乖乖軟軟一動不動的路堪言，眉頭微蹙，“交給弒神門，這是他們的地盤，這些人是怎麼出來的問他們去。”
“是。”門外正要離開的趙歸微似乎又想起什麼，原路折返回去問道，“師尊，淩山派的宗主正急著找路師弟，我們要不要把他送回去？”
“送回去個屁。”顧諒語氣不耐。
趙歸微一愣，“是，徒兒知道了。”
他知道從此刻開始，路堪言就是他們的小師弟。
聽見他們的對話，路堪言怔了一會兒，突然道，“我不做你徒弟。”
“那你想做什麼？”
“……”路堪言縮了縮，看起來要哭了，“我……”
顧諒見他半天都說不出來，無奈正色道，“路堪言，我不能跟你走。”
“……”
一時無風。
片刻，路堪言恢複往日的冷淡，只不過眼中劃過幾道零星暗光。
“師尊。”
聞言顧諒詫異且快速地瞥了他一眼，似乎有點不太適應，目光下意識閃躲，輕輕在他面前“嗯”了一聲。
他們以為此事就此結束。
顧諒決定留在客棧等著孫韻樓他們，可左等右等，等到半夜一個人都沒回來。
